司九小心翼翼打開擋板,池偕臧回過神來了立馬前去接過,直接扶著擋板看司九下去,他才慢慢走下去。
這裏修建的像是一個小地道,一層層階梯通向無邊無際的黑暗。
兩人順著樓梯走下去,池偕臧在下去後便到了司九前側邊,做出保護的姿態。
長長的通道一片漆黑,兩邊是微靠近的牆體,整個通道狹窄壓抑,勉強可以容下兩個人並肩而行。
沒有光亮池偕臧隻能拿出手機點亮屏幕,微弱的光芒驅散點點黑暗。起碼可以讓他們在這裏順利前進還不會打草驚蛇。
池偕臧目視前方,餘光可以注意到司九。
他整個人都在緊繃狀態,小心翼翼探索前路的同時還不忘保護身後的人。
走了約莫五分鍾,司九輕輕的聲音突然響起,略帶疑惑。
“貓貓……”
池偕臧心下一緊,再看過去的時候,他身後已經沒人了。
司九不見了。
池偕臧手上的手機適時熄滅,他再一次陷入黑暗中。
司九莫名其妙不見,而他還需查看這條通道的作用……
池偕臧想了想,最終向著司九消失的地方摸索。
通道找到人後也可以查。
他一番摸索,在牆上摸到一個小小的凹槽,他下意識一摁,自己被牆拉著到了牆麵的另一邊。
全程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原來司九就是這麼不見的。
牆的後麵又是一條通向不知名地方的路,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條路的牆邊零零散散不規則的掛著幾盞燈。
燈色暗黃,幽幽的掛在無人的牆上。
池偕臧收好手機,就著幽幽燈光向通道更深處走去。
又大概一盞茶的時間,池偕臧眼前豁然開朗。
幽暗的暖黃色燈光被一盞盞古老的油燈取代,一樣是發出不太明亮的光芒。
眼前像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地下室,毫無特色的一個房間,就擺了一張黑色真皮沙發。
到了這裏,池偕臧隱隱約約聽見一道淒厲的慘叫聲,伴隨著還有連綿不絕的求饒聲。
這些聲音順著牆縫跑出在這空曠幽深的地下室,池偕臧心下一緊,不會是司九被發現了吧?
太淒厲太慘了,又在這牆縫中過濾一遍,他聽不出性別。
有聲音證明還有門進去到另一個地下室。
池偕臧不動聲色,小心翼翼前行,生怕動作太大影響到深處的人。
最終他在一麵不太自然的牆麵發現線索,與之前無二,依舊是凹槽。
池偕臧慢慢的走近,慘叫聲越來越清晰。
“求求你!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放過啊——”
“嚇——嚇——嚇——”
粗重的喘氣聲與求饒聲清晰的傳入池偕臧的耳朵,明顯是男性。
他最後停到了這不長的通道盡頭,他知道,這牆後麵就是聲音的來源。
池偕臧站在原地不動,他需要知道牆後是什麼人,修地下室在謝家的目的是什麼。
他在蹲牆角,牆的另一半酷刑還在繼續。
“你、你個瘋子……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瘋子……原來、這些年你、你都是裝的……我還真、真以為你咳咳……真的,懦弱……”
池偕臧聽得直皺眉,這聲音有點像……
謝安風?
那另一個人是誰?
懦弱?
這時一道男人的愉悅的輕笑聲打斷他的思路。
“你以為?”
“你以為我什麼呢?我的……好哥哥?”
池偕臧心下一驚。
哥哥?
謝家地位分明,謝家二房後代就一個謝安風,身為長房主脈的家主現在也沒有哥哥弟弟了,旁係更是沒人敢這麼叫他。
能叫謝安風“哥哥”的隻有……
謝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