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陣窸窸窣窣聲音傳來,然後在月光的照射下,大仙墳顯得格外詭異,土包上的那兩片石頭,由於光影的緣故更像是墳頭紙了。
緊接著,一邊的林子裏就鑽出來一個纖細的身影,從身形上來看,那是一個女人。
她沒有直接走到月光下,所以我隻能看清一個輪廓。
隻見那人鬼鬼祟祟的從土包的一側走了出來,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什麼東西,又圍著大仙墳走了一圈,自始至終也沒讓月光照到,不然憑我的眼神應該能看清楚她的臉,再不濟也能看清穿得啥衣服。
隨著她的動作做完,馬上就順著原來的方向跑回了林子裏。
我被嚇得不敢說話了,這荒山野嶺的,別說是個女人了,就是老關他們這些個趕了一輩子山的本地人,也不敢一個人偷摸上山,還是在大晚上。
再說這邊從來也沒有讓女人進山的習慣,所以說這個人的出現絕對不正常。
我開始仔細回憶在林場出現的人,隻有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媽是女人,而且大媽已經發福嚴重,跟剛剛那人完全不一樣。
那人不光身形纖細,而且走路的姿勢有那種年輕人才有的靈動感,這是無論如何都裝不出來的。
我已經在腦補這是不是狐狸精化成人形了,用了什麼秘法在保護自己的祖墳。
在等了大概十幾分鍾後,我的心跳終於開始慢慢穩定下來。
我撐起靠在岩壁上的身體,發現後背已經濕透,半袖已經跟岩壁黏在一起。
稍稍用力,便把衣服從岩壁上帶了下來。
但是這奇怪的感覺卻讓我心生疑惑:“怎麼剛出的汗就黏糊糊的?”
剛要抬腳往前走,忽然一道極其細微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那是水滴濺在石頭上的聲音!
可是我身後就一堵石頭的岩壁,月亮高懸也沒下雨,哪來的水滴?
隻一瞬間,我忽然覺得自己的後頸皮像是被人捏了一樣的收緊。
整個人不自主的擰著脖子向後看去,隻見幾米高的岩壁上,一張慘敗的人臉正直勾勾的看著我。
按道理說,我這個角度是不可能看清楚頭頂上的東西的。
但是那張人臉就像是開了自動補光器一樣,清清楚楚的出現在了我頭頂。
我能清楚看到她咧開的大嘴,隨著重力散亂下來的頭發。
在她嘴角,鮮紅的血液一滴滴的落了下來,把整片岩壁都浸的通紅。
最滲人的還是她眼底透出的那一抹癲狂,那眼神裏麵有一種莫名的貪婪,就像是被饑腸轆轆的狼群盯上的感覺。
我本能的想往後退,但是雙腳已經在發抖,一軟就往後倒了下去。
我已經能想到我倒在地上,這個跟瘋子一樣的女人撲在我身上撕咬的場景了。
但是我在倒下的時候,卻被身後上來的人給扶住了。
我本能的抽搐了一下,尖叫了出來:“草!”
來人卻怒罵到:“幹他媽什麼呢?一鏟子都沒下?”
扶住我的人竟然是宋躍,看樣子她應該是剛從營地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