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境中爆發(1 / 1)

此時的國庚和胖子都已經是臉色煞白,腿肚子打顫,國,國庚這下可怎麼辦,咱這次可真的是要完犢子了。胖子聲音顫抖結結巴巴的說著,語氣中已經帶著哭腔。

他們雖然是當了四五年的警察,但是一直遊走在最底層的那一塊苦苦掙紮勉強過活,從未遇到過如此窮凶極惡的事件。

此時的他們手足無措,被已經徹底慌了神的人群裹挾著到達了四樓,他們奮力掙紮跑到四樓一個小雜物間,然後把門給反鎖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可以聽到四樓的走廊上傳來歹徒嘶吼和開槍的聲音,此時兩位小警躲在這小小的房間裏急得團團轉。

胖子和國庚著急的四下看著,想尋找求生的可能,哪怕隻有一點點也要爭取,他不想死,不隻是因為對死亡的恐懼,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是他知道的命不是他一個人的,家裏還有著深愛的老婆和孩子在等著他,他想到妻子的音容笑貌,想到了他們初見的那一天,想到了不到一歲的孩子咿咿呀呀已經會含糊的喊他爸爸,他想多了很多很多,此刻國庚的求生之心已經到達頂峰。

胖子眼尖發現了不起眼的角落有個工具箱然後急步上前翻找,希望找到個防身的物件,他沒有失望,從裏麵找出來一個羊角錘,錘頭有半個拳頭大小,柄身有接近小臂的長度,還有一個大小相仿的扳手。

胖子把扳手遞給國庚,兩人把剛找到的家夥什別在腰後,隨後倆人分頭探查了一下情況,胖子去悄悄把雜物間的門開了一個小縫,從門的縫隙中看去外麵走廊上的人已經被控製起來,地上躺著兩三具屍體還在股股的流著血液,五個持槍歹徒正在走廊上控製了一波人群,有三個歹徒在人群的一前兩後把他們往樓下大廳趕去,留下兩個人搜查剩下的房間。

國庚則是站在雜物間的小窗戶邊看見一個外牆有一個約莫成人小腿粗細水管,水管是由水泥混合物包裹住,表麵十分粗糙,水管依附在醫院的外牆上直通天台。

透過窗戶向下看去,水管下麵是醫院二樓天台,麵積有個二三十平方麵積,天台上晾著很多不知道是工作人員還是病號自己的衣服。

國庚這個視角可以看到一個女人躲在背靠角落的地方,麵前有許多晾著衣服的架子擋住了她,女人有著好看的鵝蛋臉,正是在前不久還在安慰男孩的護工小姐姐。

但此時這張臉上盡是惶恐,大眼睛裏充滿是恐懼,身體控製不住的輕微顫抖,因為天台此時正有著一個手拿衝鋒槍的壯碩惡徒正在搜索這片區域是否有“漏網之魚”,那一片衣服最密集的地方,也是那個女人的藏身之地,腳步聲慢慢靠近,這個惡徒已經離她極近了,就隔著一個晾滿衣服的衣架,女人雙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哪怕一點點的聲音,國庚此時親眼看到一個令他終身難忘的場景。

隻見這個惡徒臉上帶著癲狂的笑容輕輕撩開了擋在女人身前的衣服,露出了女人驚恐至極的臉,女人再也忍受不住,發出了淒厲的尖叫,國庚發誓這是他這輩子聽過最淒慘的尖叫聲,這聽起來甚至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聲音。

這個惡徒卻大笑起來,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那般,笑的眼睛變成了月牙,笑得彎了腰,笑得一隻手抱住了肚子,然後另一個手緩緩把衝鋒槍伸進了女人大叫的嘴中,噠噠噠,短促的槍聲過後……

女人背後的牆上多了幾個彈孔和飛濺了許多猩紅的液體和一些黃白之物,然後女人就像是斷了線的木偶,順著牆緩緩滑落在地。

此時的國庚大腦變得一片空白,他就那麼站在窗戶的邊上呆愣住了,那個惡徒突然抬起頭,看向了發呆的國庚,臉上露出猙獰的笑,這個國庚看到這個笑容腦袋就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腦子嗡嗡作響,後麵又瞬間如同觸電般一把拉上窗簾然後蹲在窗戶下麵大口大口的喘息。

事情發生很快,也就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前不久還在病房見過的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消逝……

胖子探查完外麵的情況,聽到後麵的聲響,回過頭就看到國庚蹲在窗戶底下瑟瑟發抖,人看起來很不對勁,胖子幾步上前輕喚著國庚的名字,叫了兩聲沒有應答,胖子晃了晃國庚的肩膀。

國庚突然一個激靈像是靈魂歸位,清醒過來,胖子連忙詢問情況,國庚語速極快的講了一遍,胖子一聽臉色大驚:我糙,這個地方躲不了了,他肯定跟同夥暴露了我們的位置,我們得趕緊轉移位置。

說著胖子轉身就向門口走去,但是身後國庚一把抓住了胖子,不行!現在外麵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的位置了,那個歹徒極可能把我們的存在用電話或者對講機告知了我們這層所在的歹徒,現在門外可能就有他們的人等著我們出去!我們現在隻能這樣……

兩個人也不知剛剛悄悄密謀了些什麼,隻聽話音才落,反鎖住的房門被踹了一腳,就這一腳反鎖的把手就有脫落的跡象,恐怕再來一腳這門就得直接讓人踹開,嘭!又是勢大力沉的一腳,雜物間的門終是抵擋不住,被狠狠踹開,一個麵露凶相的歹徒手持AK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