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樸孝敏都感覺到了風雨欲來的感覺,別墅周圍出現了一些,她不認識的人。
延準恩已經不顧東進會的警告,強行帶了一批人進來。樸孝敏和李恩珠的安全,必須保證。每天晚上,延準恩都穿著防彈衣入睡,枕頭底下墊著一把手槍。別墅外麵是金喧的親信和金宏新在交替巡邏,東進會在前幾天已經有幾個哨子過來了,不過已經被他們做掉了。樸孝敏並不知情。
金喧和樸誌武被延準恩留在了釜山,做有關於釜山的布局。
盧武鉉也已經覺得漢城的局麵,有些難以控製了。李明博已經將他所掌控的軍隊,全部編製成了城市衛隊,每天在漢城巡邏。掛著城管的名義,透漏著軍人的血性氣息。而盧武鉉的新軍,在離漢城三百裏外的長坡駐紮。一旦發生些什麼,根本來不及掉回。而且,當盧武鉉察覺到這一切的時候,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已經聯係不到自己的親信了。
除了許南植,具家等少數幾個勢力。盧武鉉誰也聯係不到了。偌大的國家元首,新千年民主黨黨魁。被孤立在了首都。盧武鉉的感覺,就是自己被脫光了衣服,綁在十字架上,看著火一點一點從腳燒到頭,卻無能為力。
二零零四年二月四日.這把火,終於燒到了盧武鉉的脖子。
太極旗,成功的飄揚在了漢城的天空。
“讓主義去死,讓感情延續!”
“百姓永遠被政府欺騙!盧武鉉你答應我們的新經濟與新體製呢!”
“到鏡子的對麵去看一看!不過是一丘之貉!”
“他們是戰士!不是工具!”
“叛國有理!真情可恕!”
全韓國,大街小巷都在討論這一部電影。
當60多歲的老翁舉著拐著,指著青瓦台破口大罵,當在那場戰爭中失去雙親的,已經五十多歲的婦女哭暈在世宗路前,當一批批青年人舉著叛國有理的橫幅從盧武鉉的窗下走過時。所有的韓國人,所有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再加上有心人的煽動,這一把火越燒越旺。盧武鉉越來越疼,他想做些什麼,可是無能為力。盧武鉉連說話的渠道,都被人禁止掉了。發言人,全部都是大國家黨的人。
自這部電影發布以來,盧武鉉已經整整一個月沒有出現在大韓民國國民麵前來回答問題了。
“許南植……我也是釜山人啊。有了我,釜山才有保障。如果沒了我,‘仁川崛起’的計劃,在李會昌上台後的第一天就會被放出來,‘仁川計劃’的具體實施,恐怕都輪不到李明博來做。”盧武鉉已經慌了。一遍又一遍打著許南植的電話,盧武鉉和許南植的交易,無非是對於釜山作為出口城市和韓國第一大港的交通樞紐地位的保障,有了這些,釜山才能長久的興盛,盧武鉉已經慌到了跟一個政客去打感情牌,打地緣關係這一招。對絕大多數的政客來說,地緣關係並不重要。但對於許南植來說,或者說對於釜山和漢城的微妙關係來說,地緣關係才是許南植追求的重要指標。許南植絕對不會坐視仁川被開發出來。
當年許南植費盡了心力去做那件事情,也不過是為了阻止大國家黨對於仁川的扶植。仁川國際機場建立的時候,議案連續四次被駁回,直到第五次才通過,裏麵沒有許南植作祟,那就見了鬼了。而當年的延家,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走向了衰亡。不過延家也因為這件事情,保留下了根基。與其說延家是擋住了新韓國主義的腳步,被大勢所泯滅,不如說延家是擋住了釜山的腳步,被許南植所泯滅。不過延家也在許南植的手裏重新萌發出了生機。
一個壟斷了釜山80%海鮮產業的望族是什麼概念?釜山每年的海鮮產業貿易量在世界上都位於前列,除了北歐那些圈養鱈魚和鯡魚的冰港城市,美國的紐芬蘭和日本的北海道。就是釜山。秘魯雖然有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但受困於交通,市場,經濟腹地。難以和釜山抗衡。釜山每年的海鮮交易量,不說能和蘋果公司的盈利匹敵,也有個3.4分了。而這3,4分裏,又有80%被延家所持有,雖然毛利潤或許不如蘋果的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但這筆錢卻完完全全隻是延家的,不會用來更新資本以求突破,韓國的海鮮業,已經突破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