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準恩呆呆的看著樸孝敏,也是醉了。名不虛傳的,**敏啊。延準恩突然想笑,隻是嘴角抽了兩下就強忍住了。
換了副自認為很溫暖的麵孔。
“宣映,收拾收拾東西,我們去漢城了。”延準恩自認為溫暖的笑著。卻不知道這幅笑容在孝敏大爺的眼裏有多具危險性。
千言萬語在樸孝敏心裏彙成一句話。“不是好人。”樸孝敏嘀咕著,轉身進去收拾東西。留下了笑容凝固的延準恩。
延準恩強扯了扯嘴角,這回真的笑不出來了。
不過心裏卻輕鬆了很多。好像隻要一看到她,就安心了。
外麵那個遭遇慘痛,遍體鱗傷的延準恩,冷酷無情的延準恩不見了。在她麵前的延準恩,隻剩下一絲呆氣和笑容。
延準恩突然覺得,漢城這個巨大的絞肉碾盤,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不過一場遊戲,她在身邊,自己就是死,也要通關。
樸孝敏收拾完東西之後沒有馬上出去,而是趴在門縫瞅了瞅,這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行為,就像她喜歡睡覺帶眼罩一樣,缺乏安全感的行為。
但就是她這麼一趴,看到了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溫柔。
她看到那個男人的眼神,隻覺得像一個漩渦一樣。吸引她的靈魂,進入那些仿佛隔著一個世界的溫暖,在無數次拐曲,迷失之後,平安的到達彼岸。
樸孝敏。痞氣,抽風,古怪精靈。這是絕大多數人看到的。
樸孝敏。帶著眼罩睡覺,害羞不敢表現,對於喜歡的東西不敢去爭取。這是無數微末的細節流露出來。
活在內心深處的樸孝敏,慢慢走了出來。她靜靜望著門外那個男人和那個男人的世界,一種哪怕遍體鱗傷,卻還要伸出手,摸一摸她的臉的,脆弱的溫柔的世界。
“不是好人。”樸孝敏揉了揉鼻子,提著行李箱出去了。
延準恩出門走向了那輛新簽下的釜山牌照(2006年以前韓國還在實行地域車牌,車牌法案是在2006年之後修訂。)的carreraGT。
樸孝敏穿著藍白條的半袖和熱褲,帶著能遮住半個臉的墨鏡。挎著有長長帶子的包,提著大大的行李箱,亦步亦趨的跟在延準恩後麵。
“怎麼不來替大爺提箱子。”樸孝敏低頭拖著箱子嘀咕,突然一片陰影,抬頭撞到了延準恩懷裏。
“啊。”一聲悶亨。
“走路怎麼不看。”
“因為你在我前麵啊。”樸孝敏下意識的回答,全然不知自己在說什麼,然後臉飛快的漲紅。
延準恩沉默,他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意義的信任。他不知道她的信任來源於哪裏,隻是忽然覺得自己肩膀上又重了很多。
不同於仇恨。是……什麼呢?延準恩也想要個答案。或許等他再成熟一點,就知道了。
延準恩揉了揉樸孝敏的頭,接過了樸孝敏的行李箱。
樸孝敏沒有去梳亂了的頭發,隻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延準恩後麵走。腳步都一模一樣,十分可愛。
車終於駛向漢城。樸孝敏抱著大大的挎包坐在副駕駛東張西望,不時摸摸這個,摸摸那個。
延準恩在心裏又一次告訴自己。不過一場遊戲,她在身邊,自己就是死,也要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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