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八月十五,本該是闔家團圓的日子。
異國他鄉,潮濕陰冷的地下室中,葉星禾蜷縮著身體,躺在一灘已經幹涸的暗紅色液體中。
身上已經血肉模糊,衣不蔽體。
葉星禾用力地抬起頭,透過小小的換氣窗看著那模糊不清的滿月。
忽然,從樓上傳來了聲響。接下來是開鎖的聲音,地下室的門被緩緩打開。
“默凡哥哥,還鎖什麼門呀。”
“她手筋腳筋,胳膊腿都斷了,還怕她能逃出去不成。”
說話的正是她昔日的好姐妹,薑妍。
“這個女人真是一把又臭又硬的賤骨頭,這都不死!”
薑妍挽著身邊的男人,扭動著水蛇腰,胸前一對呼之欲出的肉團磨蹭著男人的胳膊。
“默凡哥哥,今晚就解決了吧。把她放在這裏,人家怕嘛。”
楚默凡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另一隻手也沒閑著,順勢抓起她胸前的隆起,眼神迷離道:“怎麼?剛才還沒喂飽你?”
“哎呀,默凡哥哥。”薑妍故作嬌嗔,“當著你前妻的麵,這樣好嗎?”
楚默凡意猶未盡地停下動作,厭惡地看向牆角處的女人。
那個與他結發十年,卻厭惡了十年的妻子——葉星禾。
“真是一對牲口,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情。”
葉星禾原本白皙的臉早已經變成猩紅色。
一道刀疤從左眼一直劃到右邊的嘴角。
左眼已經完全失明,隻睜著右眼看向這對的狗男女。
“嘴還是那麼賤!” 薑妍撫摸著戴在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斜睨了一眼道:
“這是默凡哥哥剛從拍賣會上專門為我拍下來的,十克拉鴿子蛋。”
“對了,星禾姐姐,你的那枚結婚戒指,是假的。姐姐戴了十年,不會不知道吧?”
葉星禾冷笑了一聲,裂開的嘴角顯得十分猙獰。
從被關到地下室的那一天起,她不知道流了多少淚,身上的疼痛加上心裏的疼痛,早已經讓她麻木。
薑妍的這番話,對她簡直沒有任何殺傷力。
“野種就是野種!沒什麼見識!從小生活在下水道裏的東西,撿個糞球也要當寶貝!”
葉星禾嘶啞的聲音,費力地說出這幾句話,在陰暗的地下室中顯得十分恐怖。
“呸!”薑妍一口痰吐在葉星禾的臉上。
她這輩子最恨別人說她的出身。
“我讓你說,看我不割下你的舌頭!”說著就瘋狂地衝向一旁去找刀。
“妍妍,你冷靜點,過來。”
楚默文凡坐在距離葉星禾一米處的椅子上。
他一把攬過薑妍,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幽幽說道,“不要為了這個賤人動了胎氣,殺她還用親自動手嗎?”
話語剛落,他掏出手機示意了一下。
薑妍會意,順勢接了過來,露出邪魅的笑容。
“星禾姐姐,我已經懷孕四個月了呢。不能見這些刀呀血的。”
“你被關在這裏的兩個月,外麵發生了好多事情。”
薑妍一邊說,一邊打開手機遞到葉星禾的麵前。
隻見屏幕中出現了一個昏暗破敗的小劇場。
深紅色的帷幕垂墜著,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聽起來環境十分嘈雜,人很多。
幾秒鍾後,帷幕被緩緩拉開,舞台的中間是一個巨大的花瓶,看紋飾就知道是暹羅國的東西,前麵放著一個麥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