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像個鴕鳥一樣縮在Sam的懷裏一路被她抱回了酒店房間,雙腳剛一沾地就自己抓著毯子邊緣小碎步跑進了浴室,將門反鎖。Sam看著動作過分可愛的Mon,輕笑著搖搖頭,轉身走進另一邊的浴室。
Mon泡在熱水裏,頭枕著浴缸邊沿,目光盯著浴室頂燈,Lauria最近安靜的出奇,但是Nita的突然出現卻不得不讓她提高警惕,Nita最初接近Sam的目的她並不清楚,但是她能肯定一點,在這件事上,Lauria是幕後推手。
Lauria很早就清楚自己對Sam的感情,所以她在Sam對自己還沒有用情太深的時候,利用Nita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一步一步地策劃著讓自己放棄泰國的一切,遠走英國。更是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意圖將自己禁錮在她身邊,如果不是自己及時清醒,戳穿了她的謊言……
Lauria就像一條毒蛇,每吐一口信子都會帶出毒液,她曾親眼見過Lauria處理王室叛徒的手段,極度殘忍。但是她在自己麵前又收起了獠牙,對自己包容,甚至是縱容到了極致,無論自己如何觸碰她的紅線,她都會一笑置之。
可是在留下輕飄飄一句沒關係之後,轉身就會將她身邊與這件事毫不相關的人全部丟進深海喂魚。
阿昆之前交給她的那份資料裏詳細記錄了Nita的背景,中泰英三國混血,原本算得上是家庭富庶,但是在她16歲的時候,一家人出去旅遊的時候發生了交通意外,父母當場死亡,她也在出院之後被泰國的親屬接去了清邁生活,她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Lauria。
Nita之所以選擇修習社會心理學,就是在Lauria的影響之下,父母的離世帶給她的打擊很大,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處在陰影當中,而Lauria就是當年負責給她做心理疏導的心理醫生。
Mon從浴缸裏起身,拿過一旁掛著的浴袍穿在身上,拉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浴袍的束帶在自己手中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抬眼間,透亮的落地窗前立著一個妙曼的身姿,微醺的暖陽灑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一層光暈。
Mon漫步走過去,從背後環抱住沐浴在日光下的人,她比Sam略高一些,是剛剛好適合背後擁抱的高度。她的下巴搭在Sam的肩膀上,嗅著她的發香,“在想什麼?”Sam手裏舉著一支香檳杯,搭上Mon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放鬆自己的身子靠在她的懷裏,臉頰蹭了蹭她的鼻尖,“在想去哪裏辦婚禮比較好。”
Mon抱著她輕輕搖晃,“那你想好了嗎?”Sam的拇指在她小臂上輕掃,“去芭提雅的海邊怎麼樣?我記得你說過,你很想去海邊的。”Mon在她的頸邊落下一個輕吻,“好。隻要你喜歡,哪裏都可以。”
“真的麼?哪裏都可以?”Sam笑了笑,側頭看著她。“嗯,真的。”Mon回答得很認真,絲毫沒有注意到Sam話裏有話。“清邁也可以麼?”聽到Sam提起清邁,Mon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你就這麼喜歡清邁嗎?”Sam抬手將她的眉心揉開,“你不是說隻要我喜歡,選哪裏都可以的嗎?”Mon聳聳鼻子,“不能換一個地方嗎?我不喜歡那。”
Sam轉過身與她麵對麵,放下香檳杯,雙臂搭在她的肩膀上,“那你能告訴我原因嗎?為什麼不喜歡?”Sam帶著探尋的目光讓Mon不自覺地想要躲閃,Sam歪頭不斷追逐著她的視線,Mon被她逼得躲不過去,隻能投降。
“Sam,你清楚Nita的背景嗎?”Mon正視著她問出了藏在心裏很久的話,她想跟Sam開誠布公地談一談。Sam眸光蕩漾,輕聲回應,“所以你是因為Nita的關係,才心存芥蒂的嗎?”Mon抿抿唇,“Sam,我承認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很介意你的感情生活裏還有別人存在過的痕跡,哪怕隻是一點點。”
Sam聽後雙手捧上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Mon,我知道Nita的出現讓你感覺不安,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愛的人,想要共度餘生的人,僅你而已。”Mon從來就沒有懷疑過這一點,可是有些事不是她一句話就能左右的。Mon抬眸,抓著她的手臂,“Sam,你能和我講講你們之前的事嗎?”
對於Nita,Sam是有些顧慮的,因為她怕說出來之後,Mon就會覺得她太過心機。“Sam?”Mon看著沉默不語的Sam捏了捏她的手,“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不用為難自己。”Mon雖然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始終不願意讓Sam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