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像有燭光在跳舞。
蘇北欲火焚身。
她急速脫掉外衣,跳進浴缸。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個男人突然撲了過來。
蘇北下意識地用一隻手遮擋,另一隻手指著他喊:“你是誰?趕緊出去。”
“你出去。誰讓你進來的?這是我的房間,我需要水,水……。”男人比她更急。
蘇北尖叫一聲,閉上眼,一動不敢動。
他跳進浴缸。
男性氣息像撲爾敏,令她昏昏欲睡,體內卻又熱血沸騰。
她焦躁,發熱,想發狂,抓住他的胳膊就咬。
他沒叫,沒喊。
手卻沒停。
蘇北能感受到那股潮熱,像欲噴的岩漿,衝她鋪天蓋地壓了下來。
……。
頭疼欲裂。
蘇北艱難地睜開眼。
窗簾外的光亮,頑強的投進來。
她躺著掃視一圈,猛地坐起來。
赫然發現酣睡的男人。
她使勁捂住嘴,拚死不讓自己出聲。
天哪,我這是幹了什麼?
蘇北沒有衝動,可是,不衝動比衝動更難受。她知道這是酒店,昨晚喝了半休酒。不知怎地就喝多了。
可是這個男人怎麼回事?
她拚命讓自己冷靜。
認認真真地打量他。
眉宇俊朗,身材看似……很挺拔。
帥的,有點移不開眼。
蘇北心跳的像有無數隻小鹿在此起彼伏地蹦躂。她伸出手,揪揪他的耳朵,想把他叫醒。
可是,他睡的太死。
饞睡的人就這模樣,嘴角流口水。
蘇北想起床走人。因為她轉念一想,反正都不認識,我不說誰知道我跟一個男人在酒店呆過?
也不用問清是非了,走為上策,幹幹淨淨。
哪知,她起身的當兒,就被一隻有力的手緊緊抓住,再稍一用力,就把蘇北撂倒在床。
蘇北意識到不得不叫了,她一邊拚死掙紮,一邊張嘴大喊。
可是,沒有聲音。
她被他一隻手和半個身子扣住,另一隻手捂著嘴巴。根本動彈不得。
蘇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不許叫。”聲音威嚴冷漠。
蘇北趕緊點頭,表示同意。她快喘不過氣了。
她點頭的意思,其實是交換條件,我可以不喊,你也別堵我的嘴啊,我快憋死了。
男人很懂,立即鬆手。
蘇北氣喘如牛。
男人看她這陣勢,笑意一閃而過。
蘇北躺在床上,也懶得動彈了,被憋氣的感覺,實在不是什麼好感受。
“你是誰?”他問。
蘇北不理他,還在調整呼吸。
“你叫什麼名字?”他又問,聲音加重了冷意。
蘇北心底裏直冷笑:“鱉孫子,還裝,你跑到我房間還問我是誰?我叫什麼?你戶口管理員啊。”
臉上卻笑:“我叫蘇北,蘇州的蘇,北京的北。我在我自己房間,我不知道你是誰。”
噢?
男人情不自禁哦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一樣。
“我們被人陷害了。”他沒有任何表情地說。
“陷害?誰?我昨晚參加一個相親party酒會,都是一麵之緣,跟誰有這麼大的仇恨?這麼撮合我們?”蘇北愣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