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龍第二天晚上，又找方美麗吃飯。方美麗問他，“昨天晚上，吃過飯你去哪了？”
到梁小真那裏過夜的事情，他當然不能告訴方美麗，於是隻是道，“吃過飯我就回家了。”
其實，昨天他吃過飯的確是回家了，隻是後來又被梁小真打電話叫了出去。這些話他就不講了。
吃飯的時候，左小龍問方美麗，“我想當新來書記的秘書，你說有什麼嗎？”
方美麗聽到他的問題，先是一愣，然後又用手摸摸左小龍的額頭，繼而莞爾一笑道，“你跟金書記認識嗎？”
“不認識。”
“你有其他背景嗎？”
“沒有。”
“那麼你怎麼當他的秘書呢？”方美麗問道。
“部裏推薦行不行？”
方美麗又一次瞪大了眼睛。他有點覺得左小龍在癡人說夢，但她早也已見識過左小龍的出格舉動，因此也算是見怪不怪了，於是也真誠地道，“這事，恐怕你別想了。”
“為什麼？”左小龍是一副不解，也是不甘心的樣子。
“如果你真想聽的話，這裏有幾個原因。一是一般新書記到一個地方，會帶一個秘書過來。二是即使他不帶人來，一般也會讓委辦幫助推薦一個秘書，或者自己物色一個秘書。三是即使他不要委辦推薦，心目中也沒有好的人選，他讓組織部來推薦，也肯定不會輪到你的。”方美麗非常肯定的說，“部裏都是論資排輩的，而且書記身邊的人，一般部長肯定會考慮在部裏時間長一點的人。”
“那麼，我一點戲都沒有了嗎？”
“有啊，除非發生了奇跡。”方美麗略帶調侃地道。
可左小龍似乎並不將此作為調侃，而是非常認真的接口道，“好吧，我會讓奇跡發生的。”
新區委書記到任的第十八天。金一鳴書記叫區委辦主任到自己的辦公室商量事情，先是吩咐了明天的一個外省接待任務，要注意的幾點事情，接著才切入正題，提到了自己秘書的事情。
對於區委辦主任陳聰來說，金一鳴終於提到物色秘書的事情，真讓他鬆了一口氣。
金一鳴說完閑事，切入正題前，身子往後一靠，似乎是非常悠閑的動作，但他的目光，還是相當敏銳，看著區委辦主任陳聰，“陳主任，我好想跟你商量一個事情。我到南德區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身邊一直沒有人協調處理一些事情。縣區原本是不配專職秘書的，原來在市級部門，我也主要是靠辦公室的工作，沒有配過私人秘書。但現在看來，區裏工作實在太忙，沒有一個人幫助處理一些瑣事，實在會被牽扯很多精力，抓重要工作都沒有時間。我原來想，你委辦主任最合適了。不過身為辦公室主任，還有一大攤子活要處理，協調的事情很多。所以，我想還是不免這個俗了，還是得要一個秘書。你看，你是委辦主任，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陳聰等他的這句話，已經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