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東正躺在一輛行進中的軍用救護車上,正在做手術,這已經是輸入的第五瓶血漿了。當號稱軍中一枝花的田醫生第一眼看到阿東的時候,阿東已經臉如白紙,氣若遊絲。這還是在他的戰友給他做了全身傷口的止血並打了強心針的情況下。來不及驗血,直接掛上一瓶O型血,然後才被推上了救護車。當阿東的作戰服被清除掉,布滿了全身的血槽和外翻式創傷呈現在醫護人員眼前的時候。田醫生和她的救護團隊,瞬間感覺呼吸都不暢通起來。田醫生心裏隻剩下一個聲音“神仙能救活他嗎?”
一小時過去了,手術在進行中;兩小時過去了,手術在進行中;三小時過去了,手術還未完結。離救護車不遠處,緩緩跟著的指揮車上,王少校和頭部已經被治療包紮好了的劉上尉靜靜的等待著。
“能救過來嗎?”
“能。”
“怎麼這麼肯定?”
“感覺。”
“說來聽聽。”
“這孩子,性格堅韌,背負血海深仇,他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就這些?”
“從他父親那一身卓越的槍法上看,東子應該受到過嚴格的身體錘煉。單憑他能在瞬間誅殺土30和木15的戰機把握上,這種對精神力和戰機的把控上,就遠遠的超出了我們這些在軍營裏培養的戰士。”劉鋼說著話,不禁看向了在他腳邊已經吃了三小時的小棕熊寶寶。心裏想著:“這也太能吃了吧。”
王少校聽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按照現在的醫學治療水平,一般說來,如果手術超過兩個小時,就是換心髒的手術也都做完了。也就是說,超過兩個小時,活下來的希望就會越來越渺茫了。
“報告。”對講機響起。
“請講。”
“手術完畢,病人心跳,呼吸在手術期間共停止過三次。現在心跳呼吸已經恢複正常。共計處理DNA裂變損傷5處,頭部瘀血清理1處,腹部貫通傷1處,另外全身外傷及髒器,大小共72處縫合傷。現在病人已經移入生命藥水治療倉。病人還在昏迷中,等待進一步觀察。請領導指示。”田醫生的話語不緊不慢的說完,摘下了口罩,此刻的她早已汗流浹背,絕美的容顏上也顯得疲憊不堪。
“田大夫,感謝你和你的團隊從死神手裏,將人救了回來。”
“首長,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嗯,你們先休息,有什麼其他情況隨時彙報。對了,人大概多久能醒?”
“好的,首長。多久能醒,現在判斷不好,我們手裏剛給病人建立了數據檔案,但我們會盡一切努力讓這名戰士盡快蘇醒的。”
“很好,再次謝謝你,田大夫。”
王少校放下對講機,長出了一口氣,心裏默念:“柯老哥,我險些對不住你啊,你在天之靈,保佑東子平安渡過此劫吧。”
田大夫,名叫田蓉,25歲,華夏恒山人,有個雙胞胎姐姐田芙。兩人均為華夏軍醫大學優秀畢業生,五年大學生涯,跳級學完了醫學博士的全部課程,畢業後又雙雙入伍。姐姐被西北軍總醫院要去了,田蓉被東北軍吉林邊防軍180師要過來了。雖然剛工作了兩年,但其憑借過硬的醫學技術,已經穩居全軍醫生中的第一名的寶座。工作之餘,田蓉走遍長白山,在天池底層的溶洞中發現了數種古老的植物。從這些經曆過地球上億年環境變遷的古老植物中,竟然被田蓉提取出了被稱為生命藥水的物質。這種純自然的液體,可以將人體受到的創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修複。為此,還獲得了國防部授予的軍中神醫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