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昊涑了口洗了手,將還坐在餐桌邊想些什麼的米佳拉起,說道:“好了別想了,我改天碰到白主任我會親自向她問清楚的,很晚了,回房睡吧。”
米佳點點頭,由他牽著朝臥室走去,小腦袋瓜還在尋思的想著些什麼。
嚴昊坐在車裏,一臉嚴肅的看著外麵。自從上次聽米佳說在‘新雅’附近遇見過白琳,他自己也派人來著盯過哨,據回來的消息,白琳這兩天的確經常有在這出入,有好幾次身邊都帶著一個小孩,他知道那孩子應該就是嚴然。
嚴昊有些不耐的看了看手表,已經一個小時了,白琳始終沒有出現過,他在考慮是否離開。準備發動車子的手最終還是放棄了,都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那麼也不在乎多等個一時半會的。
然而這一等嚴昊近等了三個多小時,就在嚴昊的耐心已經全部用盡的時候,白琳戴著鴨舌帽穿著一身運動服從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裏出來。見她終於出現,嚴昊迅速的打開車門,朝自己等待已久的目標走去。
在白琳還尋思著等一下接了嚴然他們晚上要吃什麼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擋在了她前麵,皺著眉抬頭,當看見嚴昊那張嚴肅帶著冷酷的俊臉的時候她有些呆住了,驚訝和意外過後,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要跑,可是嚴昊早就料到她接下來的動作,早在她做出反應之前先她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放開我。”白琳恐慌的想要掙紮開他,可是男人的力氣相較於女人差別總是大的,所以任由白琳如何掙紮反抗那也都是徒勞的。
“我想就算撇開你盜用了公司公款的事,我們也很有必要好好談談,蘇琳。”嚴昊陰沉著臉開口說道,語氣是平靜的,但是在此刻的白琳聽來卻是有一種不戰而栗的感覺。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琳撇過頭,語氣略帶著心虛的說道。
嚴昊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接走了嚴然嗎?還是說你真以為我查不到你的底,查不到你就是蘇雪的妹妹。”
“你…。”白琳轉頭,瞪著他,眼中帶著憤怒的火光。
嚴昊看了看周邊,說道:“我不認為這裏是個可以談話的地方,而且也許警方也正在找你吧。”
白琳憤恨的瞪著他,用力摔開嚴昊的手,朝旁邊的一家咖啡廳走去。
兩人在咖啡廳裏比較靠裏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坐下,各自點了被咖啡相對而坐著。
“我以為你就迫不及待的將我送進監獄,真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麵還可以如此麵對著喝咖啡。”反正已經被他逮到了,白琳有些已經認命了,態度也變的有些無所謂起來,反正接下來的事並不是自己說不願意就可以不會發生的。
“把你交給警方那是遲早的事,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話要跟你問清楚。”嚴昊也不拐彎抹角的,坦白如實的說道。
白琳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喝著香濃的咖啡,也許是知道就算自己反抗也毫無用處,所以現在也就不像剛開始那般驚慌恐懼了。
“為什麼將嚴然送回來。”鷹眸盯著她,嚴昊開口問道。
白琳優雅的輕啜了口咖啡,冷笑,“嚴總如此精明會猜不到我將嚴然送回去的目的嗎。”她可不認為嚴昊猜不到。
“你的確很聰明,你的計劃也相當成功,隻是我很不解你怎麼沒有離開上海。”如果以他之前的推斷她應該接走嚴然之後早就該從上海消失才是,而不是到現在還這樣躲躲藏藏的留在上海。
白琳看了他一眼不做回答,她的確是要離開上海的,隻是姐姐的病情惡化使得她不得不多在上海逗留著,待姐姐情況有些好轉的時候在做準備離開上海的事。
“我也很以為你的冷血無情,明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不見了也沒有任何反應,真是夠冷血也夠無情。”白琳反唇相譏,心裏對他的恨意更是多了一層,恨他能如此珍愛米佳的同時卻能如此冷酷無情的對待姐姐的孩子,她替深然然不值,更替愛他成瘋的姐姐不值。
“嚴然不是我兒子。”看著她嚴昊一臉陰沉的說道。
“你胡說,然然和你這麼相像,怎麼可能不是你兒子,而且姐姐也是這麼說的。”白琳有些激動的看著他說道。
嚴然永遠是他心中的痛,即使現在這痛還是依然存在,重新翻開,這傷口還是血淋淋的,痛苦的閉了閉眼睛,一字一句有些咬牙的說道:“嚴然不是我兒子,他是蘇雪和我父親的私生子。”
白琳眼睛瞪的如銅鈴般大小,看著嚴昊一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嚴昊的話讓她根本無法接受,他說的太可笑了,這怎麼可能,這樣的結果她想都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