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姐姐不快樂,她想應該是因為那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後來孩子生下來了,姐姐幾乎不去看他,總是要取名字的,有天問她孩子叫什麼,姐姐看著孩子的臉看了許久,才喃喃的說道:“嚴然,就叫嚴然吧。”然後轉身就將自己鎖在了房裏。
後來孩子慢慢大了,輪廓也慢慢的顯現出來,而姐姐對嚴然的態度也慢慢的好了起來,也願意抱抱他親親他同他玩耍,隻是姐姐依然閉口不提然然父親的事。然而就在嚴然三歲的時候,一天姐姐抱著嚴然在客廳裏看電視,突然姐姐就看著電視大叫起來,說什麼是孽,孽緣,將哭泣的嚴然扔在一邊,看著電視有哭有笑的不停的問為什麼,鬧騰了好些時候終於安靜下來,然後有些神經質的,有些癡癡傻傻的抱著嚴然指著電視的畫麵裏的男人說:“他是你爸爸,他才是你爸爸,別人的都不是,隻有他才是你爸爸…”不停的重複著。她想上前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姐姐卻愣愣的轉過頭來,戒備的看著她,問道:“你是誰?”當場她就呆住了,有種不好的感覺一點一點的在心底泛濫開來。
後來將姐姐送到了醫院,醫生直接將姐姐轉到了精神科。最後精神科給出的結論是因為某事受到嚴重的刺激導致精神產生分裂。
而那天電視裏出現的那男人就是嚴昊,那天也正是嚴昊出席接任‘於揚建築’總經理的日子。
後來見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治療和康複,姐姐的病情得到了控製,在一定程度上也有所好轉,後來醫生允許直接出院回了家,看著嚴然也總是滿心歡喜的,收集著嚴昊的種種報道,常常拿著報紙對嚴然說這是爸爸,有時候也會因為嚴昊的一些花邊新聞悶悶不樂一整天,但是總的來說一切都好,起碼藥物能控製住她的病情,隻是上次報紙上的關於嚴昊已婚的新聞又一次打擊到了她,而且比上次的打擊更為嚴重,那天她接到嚴然的電話趕到的時候家裏已經被蘇雪砸的不成樣子了,姐姐幾乎誰都認不出來,不認得她也不認得嚴然,看見誰就打就咬,嘴裏還不停的喊著嚴昊的名字,喃喃自語的說著:“當初你不是說隻愛我的嗎?為什麼你現在還要娶別人。。為什麼。。為什麼。。”時而瘋狂的叫著,喊著,揮舞著手腳,最後無奈還是靠鄰居的幫忙才製止住她,將她送往了醫院,和她預料的沒錯,這一次的情況比上次還要嚴重些,藥物已經完全控製不住姐姐的病情了。她知道姐姐會這樣,這一切全都是嚴昊造成的,而她也要他為此付出代價。
回憶起過往的一切,白琳的眼裏閃過陰狠,閑置著的手也慢慢的緊緊握成了拳。
“你姐姐發病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我們隻有知道了原因才能找對方向下手治療,所以如果你知道,那麼請你告訴我,這樣對你姐姐的病是有很大的幫助的。”看著白琳,許醫生認真的說道。
白琳看了看他,最終開口說道:“姐姐愛的那個男人結婚了,我想就是因為如此,姐姐才不能接受,所以大受刺激導致病情複發的吧。”
許醫生想了許久,搖搖頭,說道:“這應該隻是導火線,隻能說那男人結婚隻是誘發你姐姐病發的一個導火索。”
“什麼…意思?”白琳有些不明白。
“可以說你姐姐的病一直都沒有好,之前情況穩定隻是靠著藥物維持著,她受不得任何刺激,好比這次,當然上一次也算,至於精神上真正而導致錯亂那也應該在比那更早之前。所以誘發她當年精神產生錯亂導致分裂的主要的原因應該還是當年的事,至於當年你姐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也隻有知道當年所發生的事才能知道你姐姐真正發病的原因了。”許醫生如此說道。
“可是姐姐她從來都是閉口不講的,我們又從何而知呢?”白琳一臉的無奈和挫敗。
許醫生看著她,緩緩開口說道:“或許…你可以找找那個男的。”
白琳訝異的抬起眼看著他。找嚴昊!她現在還能去找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