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你們也不看看我是誰？”
信心百倍搖搖腦袋，流芒站直腰杆玩起了螃蟹橫行。從那啥主義出來的兄弟，哪個不會賣兩下嘴皮子，沒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麼？像那啥蟻立神，腦白精，黃金N號，不都是吹出來的，值錢不在成品在廣告，有沒有療效鬼知道。
“炒作就是包裝，包裝就是吹牛，牛皮吹的越響，鈔票掙的越多，所以兄弟姐妹們，接下來你們都得跟我學會忽悠。”
“老大啥叫忽悠，你今天怎麼勁整些我們不知道的詞兒？”
“靠！你們怎麼這麼笨呢？非得讓我把話說清楚了，忽悠就是騙，騙就是忽悠。”
“啊——你是讓我們騙人啊？”
“瞧瞧你們那張嘴，這咋就成了騙人呢？我告訴你們，出去以後不興說騙，得說忽悠。”
“這還不都一個意思嗎？”
“心裏明白就行了，你說出來幹什麼，白癡啊！”
“不是老大，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不道德個屁，我問你，是道德重要還是錢重要？”
這個……
“老大吧，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犬塚牙難為情的搓搓手。
流芒怒了，“那你們是什麼意思？”
“我們是想說，這個……咱們，咱們能不能少缺點德！”
“哇啦個去的，就騙個把人你們就覺得缺德了？那我以前還用不用活了？”
以前？
可不以前咋的！
提起以前淚橫流，心裏全是鬼見愁，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流芒心裏那叫一個苦啊。
倒杯水，對上嘴，喝兩口水，後老逼悔。以前那日子是人過的嗎？總結總結，那才叫生活，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就叫生活。
大清早上街買兩根地溝油油條，切個蘇丹紅鹹鴨蛋，衝杯黃曲黴毒素牛奶。到了中午，瘦肉精豬肉炒農藥韭菜，加碗石蠟翻新陳米飯。下班回家，拎條避孕藥喂的鯉魚，窩進豆腐渣天價房，開瓶甲醇勾兌酒，就盤尿素吵豆芽，吃塊增白劑饅頭，飯後抽跟高汞煙，縮進黑心棉造的被窩，醒來以後看看新聞，我們明白了，今天還要堅強的活下去，因為墓地又漲了。
“老大，你咋夾貓尿了？”
“我夾貓尿？我有夾貓尿麼？勁他碼瞎說，這是感動的淚水。”流芒抹把臉抽了抽鼻子，“生活就要憶苦思甜，我們要感謝黨，感謝人民，感謝正府，不感謝，它就放螃蟹。”
“完了，兄弟姐妹們老大瘋了。你們聽聽，他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鳴人交給你個任務，我聽說人瘋掉的時候打腦袋就好了，這活你來幹。”
棒球棍比劃比劃塞手裏，犬塚牙站到了旁邊。
漩渦鳴人接過棒子咧咧嘴，“真要打？”
“打吧，打完就好了。”
“那我可真打了？”
“打！”
“我可真打了？”
“你怎麼這麼墨跡呢，你不打，我打！”
劈手奪過棍球棍，犬塚牙咬咬牙，老大別怪我，我這都是為你好。
“牙，你想做什麼？”
“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