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丸,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你是老大。”
“給個意見啦?”
“我不知道,這種麻煩事應該由你做主。”兩手交疊墊在腦後,奈良鹿丸看向了天空。
流芒瞅瞅這個懶鬼摸了根牙簽,銀行也搶了,衣服也換了,接下來應該去偷菜了。
“咱們去收保護費。”
“收誰的?”
“碰著誰就收誰。”
林風呼嘯的山口,兩顆還帶綠葉的樹杆擋住大路,腦門黑線狂冒的鹿丸拄起個下巴,心裏那叫一個無奈,麻煩的老大,咱們這是要當山賊的節奏麼,這怎麼看都像劫道的。
掐住茶之國下山大路,流芒擺了個思考者的姿勢坐在樹俏,擺了半天也沒擺著人。
圍成圈搓麻將的四個女孩兒,你一張幺雞她一張三筒放的利害,左等右等,等不到人的流芒憤怒了。就在他想要回城收錢時,遠遠的,跑來群人。這群人沒帶貨物不像商販,一個個頭抹紅巾身披紅袍,打頭的那位,人高馬大提把大刀。點起腳往後一瞅,什麼九尺釘耙,七尺扁擔,六尺木槍,亂七八糟拿了一堆。
看到這群人,眾小強全都愣了。鹿丸一個勁在那唉歎,出師不利,出師不利啊,劫道哪有劫到山賊身上的,碰到真的了。
鹿丸在那怎麼歎氣,流芒可不管那些,現在這鑽錢眼裏等急眼的小子,哪還管來的是不是山賊,提起嗓子便喊上了。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敢跟爺說半個不字,哼哼,爺叫你管殺不管埋。”
“大哥,那小子喊的啥?”
“沒聽清楚。”
“嘿!對麵那小子,你剛才喊的啥,再喊一遍。”
流芒!
鹿丸!
我就靠你碼啊我!
麵子摔到地底撿不起來,氣炸心肺的流芒抹把鼻子,剛想說兩句狠話,嚇著了。
隻見對麵這來人,身高七尺有二兩米開外,長了個狗熊般的腦袋瓜子,前奔嘍頭,後鴨蛋勺,鋼鈴似的腫眼泡凶光直冒。擴口咧腮,大獅子鼻子翻花子嘴,連鬢絡腮的胡子紮紮紮紮,牙跟帶了尖的鋼錐相仿,與海裏的鯊魚無有兩樣。讓人很是懷疑,這得什麼樣的爹媽,才能揍出如此奇葩的孩兒。
要說人長成這樣已經夠讓人無耐的了,可這打頭的家夥還不算完,也不曉得是打娘胎裏帶的,還是後天自己個造的,那臉蛋子長的,青一塊、紫一塊、藍一塊、綠一塊,跟西瓜皮一樣,都開了雜貨鋪了。
我的個親娘四舅奶奶,這還叫個人麼?
不行,這樣的對手我不能自己對付,打不打得過都得惡心個半死,萬一要是傳染了咋辦?
“二助子,二助子你死哪去了?趕緊上去把他幹掉,省得他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對了,一會兒完事別忘記把他那把刀拿過來,我瞅那玩意賣廢鐵也能值兩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