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有缺陷,這點我從一開始就清楚,世間沒有絕對無敵的斬魄刀,就像鏡花水月對我無用一樣,我的刀也會被人克製。斬魄刀是死神的根本,想要除盡世間之惡,就必須讓自己的刀趁近完美,將他的缺陷補足,刀不行就拿人來補。死神永遠都應該是那個握刀之人,而不是被刀控製。”
春水大叔再次歎了口氣,“真的難以想像,這樣的話會由你一個囚犯說出口。恐怕在十一番隊的曆史上,你是曆代劍八裏麵最特殊的那一個了。不,或許應該這樣講,在死神的曆史上,你也是為數不多的幾個明眼人。”
“承蒙誇讚。”痣城劍八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甚至連謙虛的話都沒講,直接就認了下來。
很明顯,他也是這樣認為的。
春水大叔開始苦笑了,方才那句話不是簡單的恭唯,而是一種試探,不僅是態度上的試探,也是實力上的試探。
很明顯的,他失敗了。
痣城劍八孤傲的態度根本不可能在乎屍魂界的安危,或者說,這個男人的眼界已經超脫了屍魂界本身,甚至超越了死神,這是一個和藍染他們相同又不相同的勁敵。說相同,是因為他們的心性都太過高遠,或者換成野心太大也行。說不同,就是痣城劍八還未擺明立場,不知道他想做些什麼。
不過不管痣城想做什麼,做為一手將他放出來的罪奎禍首,京樂春水都難辭其咎。屍魂界已經夠麻煩的了,這種時候,身為山本元柳齋重國的弟子兼繼承人,他不僅沒有守護好恩師留下的屍魂界,反而又給它添了一個大麻煩。
是的,就是大麻煩,一個天大的麻煩。痣城劍八和以往的曆代劍八都不同,以往的劍八盡管狂傲,但就算初代劍八內心也有束縛。然而,痣城沒有,他的孤傲,他的實力,都極為讓人頭痛。更頭痛的是,造成這一結果的還是他們自己。是他們眼睜睜看著貴族們害死了痣城的姐姐,讓這個天才走向瘋狂,沒有束縛的走進這片練獄。
老爺子,也許我們都錯了。可惜,我們醒悟的太晚了。
“無間,絕對掌控。”
一個眼神,一句低語,隨著痣城劍八的話音落下,京樂春水感覺自己就像陷進一片沼澤一般,變得遲緩起來。情之不妙之下,靈壓一震就想掙開無形的束縛,然而讓他驚愕萬分的是,先前無往不利的手段,現在竟然變得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和記錄上的不一樣。”
“二百年了。”突然出現在春水背後的痣城,淡莫的看著他說道,“你們不會以為二百年過後,我還是二百年前的我吧?你,和教你本事的那個老頭子都太天真了。從姐姐在我眼前倒下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沒有把你們放在眼裏,你們在我眼中,俱為螻蟻。”
一抹雪亮的刀尖自匈前冒出,屍魂界護庭十三番隊第二任總隊長愕然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