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殺我!”四楓院夜歌披頭散發的癱在地上,如同割破喉嚨的公雞般嘶聲喊道,“我是上界四楓院家族的嫡係繼承人,你若是殺了我,不但我們家族不會放過你,零番隊同樣不會放過你,還有無數貴族都會視你為敵。你跑不掉的,要是我死在這裏,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他們也會……”
“我,為什麼要跑?”劍八怪異的垂下劍尖,用冰冷的兵刃止住了夜歌的叫喊,比兵刃更冰冷的是他充滿寒意和殺機的眼神,“上界貴族?零番隊?”更木隊長頓了頓,“如果山老頭還活著,為了報答他的授業之恩,或許我會如此選擇。但是,那老家夥已經死了。殺死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是的,是的。”夜歌連聲尖叫的點著頭,“殺死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確實。”
更木隊長的唇角一點一點揚了起來……
“住手!”
“停下來!”
一道血線伴隨一顆鬥大的頭顱飛向半空,四楓院夜歌茫然的垂下雙目,瞳孔裏最後殘留的一絲影像,赫然是一具熟悉的,正在噴血的死頭死屍,他的頭哪裏去了?夜歌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很冷,還有些暈,整個天地都在打轉。
好黑啊……
“賤民,爾敢!”
標誌性的飛機頭,斜握手中的溫泉板,誰也沒想到這種時候理應呆在靈王宮的麒麟殿殿主為何會來到此處。
這不應該!
看到這個體瘦如猴,靈壓卻恐怖到讓人置息的麻杆,所逃難下來的上界貴族們都是眼前一亮,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這位大人竟然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及時趕到。
可是,隻有重新和花姐對峙起來的朽木白河才發現,自始自終更木隊長都沒往天示郎身上看一眼,隻是用一種平靜到默然的眼神揮下了刀。
“沒有人能威脅我。”
“沒有人!”
說完,手中長劍猛的一拉,腥紅的血光便噴起老高。
那鮮紅,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恐怖。
一股驚悸的寒意順著貴族們的後背爬上脊梁。他們僵硬的轉過腦袋,用同樣僵硬的目光看著被砍掉腦袋,撲嗵倒地的四楓院夜歌,看著這位殘死的靈王宮第二大貴族繼承人,發出了歇斯底裏的申吟。
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四楓院家族的當代繼承人,被四楓院家繼以厚忘的四楓院夜歌,竟然被這個卑微的下界賤民用近乎處決的方式當眾謀殺,毫無疑問,等到消息傳回去,這場血必將震驚整個靈王宮。
麒麟寺天示郎直到夜歌的屍體倒下才趕到他的身旁,就在他落地的一瞬間,正在和朽木白河對峙的卯之花烈也趕了過來。花姐神色凝重的握著劍,將劍八攔在身後。潮水般的殺意,一浪一浪的轟到麵前。
突然,天示郎說話了,隻有一個字。
“烈。”
“師傅。”
師傅,這家夥竟然是卯之花隊長的師傅?
“你想擋我?”天求郎的語氣很輕。
卯之花隊長的額頭冒起了細密的汗珠,回答的很是艱澀,“承蒙您授業之恩,烈無以為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