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麒麟寺天示郎一聲低喝扶起失去一臂的修多羅,和因為施法重新變得苗條的桐生一起,縱身向反方向掠去。他一走,神兵們也有樣學樣四散跑路,各自向四麵八方逃命,所有人都走的極其堅決,甚至沒人敢回頭望上一眼。
星十字軍團的士兵們氣壞了,一個個火冒三丈的想道,憑什麼你們能跑,我們就不能跑?
這不公平!
怒火中燒之下引弓便射,三位殿主留不住,普通的神兵們還留不住嗎?就算實力比起對方普遍低下,卻個頂個的化身瘋狗,玩命的也要咬一口。
我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
爆雨樣的神聖滅矢射到眼前,神兵們卻沒有任何人停步,他們心裏非常清楚,繼續揪纏下去,隻有全軍覆沒的下場。友哈巴赫和藍染之間的戰鬥,根本不是他們所能參與的了的事情。
現在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撤退,有多遠跑多遠,等候零番隊的最新指令,或者悄悄的扒下這層外衣逃到下界藏身。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今日的恥辱,隻有來日才能償還!不過想來,滅卻師也沒有明天了。
“你見過他了?”
“你殺了他?”
“還是說,你得到了他的力量?”
一連三問,友哈巴赫用審視的目光盯住了藍染。
大忽悠輕輕的彈了下指尖並不存在的塵埃,玩味笑道,“滅卻師的王,知道我和你們最大的不同之處在哪嘛?無論是你,還是山本元柳齋重國,或者這些守護靈王宮的士兵和殿主,追求的力量都是同一種東西,那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我不同,我追求的和是超越。”
藍染說著站了起來,仿佛蒼鷹樣俯視著雲海,“規則從誕生之日起,就是用來打破的。我當過死神,做過虛,研究過巴溫特,解剖過滅卻師,即爾選擇了現在這條路。那就是——進化,先從死神變成虛,再從虛變成破麵,最後超越這兩者成為新的個體。原本,我以為這就是終點,可是從見到那個東西以後,我才明白,我要走的路還有很多。”
“你究竟在說什麼?”
“很簡單。”藍染打了個響指,“萬物陰陽相對,如果說靈王是聯接各方世界的橋梁,維係空間穩定的要人。那麼,我就是和他相對的另一麵。你們存在的基礎是靈子,我不同,我已經成了另一種東西。”
突然暴發的恐怖能量,猶如湖水般蕩漾開來,友哈巴赫的瞳孔瞬間為之一凝。
舉目望去,一抹璀璨的黑暗正在藍染掌心閃動,如星,如月,如陽。如果說天上的太陽,代表的是溫暖,那大忽悠手裏這個東西代表的就是冰寒。如果說流星劃過天空帶來的是燦爛,那它的存在就是暗淡。
藍染身形一轉,便來到了友哈巴赫身旁,兩個人的目光在咫尺之地激烈碰撞,一個戲謔,一個狂暴,一個挑釁,一個癲狂。
星十字軍團的戰士隻覺得這一刻汗毛倒豎,他們眼睜睜看著藍染大忽悠將手裏的黑球按向了友哈巴赫的背心,將他們的皇帝陛下打成了窟窿,前後通透的截向地麵。
這一幕,是如此的震憾,如此的驚恐。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