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沒有國界,但人和人卻有各自的立場。鼓聲連響,漸漸的,虛和死神們的表情都變了。不過卻變得迥然不同。
死神們在回憶,在思念。
虛群們在憤怒,在癲狂。
死神們看到了自己的輝煌,
虛群們看到了自己的落幕,
這是兩個極端的暴發,這是兩個極端的碰撞。
曲樂再變,一輪涓涓細流樣的琵琶聲似乎把死神們送回了家鄉,悄然勾起了深埋心裏的思念,讓他們不可抑製的想起了妻兒,想起了父母。
虛群們也被聲樂帶入了幻像,不過他們看到的不是故鄉,而是連綿不絕的慘狀。
曾經,這裏也有河流。曾經,這裏也有高山。這裏本應該山花爛漫,這裏本應該綠草如蔭。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死神們毀了!
是他們的王,將這裏變成了荒漠,是他們的王,毀滅了我們的過往。
他瞄的,這情況不對。
流芒看著身旁隊員們越來越低的士氣,看著對麵虛群越來越高的恨意,突然想起了十麵埋伏,想起了項羽劉邦。
當年那個混混出身的皇帝,就曾經用一首琵琶鄉曲,讓擁有霸王之稱的大楚之王自吻烏江,和今天的情景何其相像。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們的禍害有些麻爪的想要呐喊,但人的怒吼又怎麼壓得過對麵的軍鼓。
碼勒壁,你也是穿越來的嘛?
流芒兩手提著巨木,大牙咬的嘎嘣直響。
他們完了。
赫麗貝爾站在半空,眼神默然的望著下方,沒有誰比她這位犧牲的象征更能體會這種感情的絕望。
流芒兩腳站在白沙之中,恨恨的咬著大牙,突然將巨木甩向了地麵。
“放棄了?”
赫麗貝爾的臉上緩緩露出了絲絲微笑,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個人類大鬼道長,這個以一己之力打破自己軍隊士氣的狠人,感覺是那樣的解氣,他還會有什麼辦法嗎?
我們的禍害沒讓黑美人兒失望,打隨身空間裏拿出了自己的珍藏,和珍藏一起拿出來的,還有兩部超和弦360度公放音響。
鼓聲隆隆,琴聲纏棉,流芒用力抹了把嘴角,怪笑著抬起了頭,將一張碟片塞向拖盤。
“哥玩的是高科技,你們落伍了。”
一本道,龍虎豹。
用力,哦耶!
這……這是神馬?
赫麗貝爾看著眼前的畫麵,當時就中風了,底下的死神們也驚呆了。
扭曲熾熱的白色荒漠半空,一副赤膊大戰正在上演,超過五百人的銀亂場麵,催毀了敵我雙方每一個人的神經。
太下作了!
太無恥了!
正在演奏靜靈庭之秋的虛怪,在這一瞬間集體卡殼,鼓也不敲了,琵琶也不彈了,一個個的眼珠子全瞪圓了。
赫麗貝爾瞅著正巧浮現在自己麵前挻跨的男人,一根跟頭就栽了下來。
“娘西皮!”
流芒站在公放音箱麵前滿臉波皮樣的罵道,“跟哥玩輪子,哥讓你立馬變汽車輪子。你有音樂,我有大片,這年頭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