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弓親,防備偷襲,卯之花大姐壓陣,十一番隊的弟兄跟我上。”
刷啦啦離鞘而出的斬魄刀猶如麥穗般連排豎起,戰鬥部隊的死神紛紛擼起了袖口。打半空望去,他們就像潮水中的磐石,紮根在海浪濤天的岸邊,任憑風吹浪打,任憑海浪天襲,從始至終未退一步。人不死,刀不停!
“鬼道部!”流芒一聲怒吼回身暴喝,“把手雷扔出去,一個不留,全部扔掉,我要給他們放一個大大的煙花。”
“是,大鬼道長大人。十一番隊的兄弟們你們可得小心點,兄弟們扔雷。”
先前舍不得扔的小賴瓜拿牙咬掉拉環,鬼道部的隊員們猛的向天揮出了右手。
那是什麼東西?
衝到一半的虛群抬起腦袋,暈乎乎的看著那些小不點,有個猴頭兒還伸手接了一個,一邊眨眼一邊觀瞧。
鬼道部的死神們全都樂屁了,三秒鍾過後,所有在場的生物都有幸目睹了一次熱武器掀起的狂潮,轟轟轟轟連片轟鳴過後,是一片鋪滿天空的血沫,殘肢斷臂跟下餃子一樣從天而降,把灰黑色的樹林染成了淒慘的暗紅。
天啊,這不可能!
一步,隻差一步,隻差一步就送掉小命的桑達薇琪驚恐的飄在半空,帶有紫色淚痕的俏臉一片慘白。
太恐怖了,太不是人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幹死他們!”光頭哥大嘴一咧,操起斬魄刀就往前衝,兜頭幹翻兩隻蟲虛後,右手一轉,將刀柄插向刀鞘。
伸長吧·鬼燈丸
淒厲的刀光再次閃現,回神的虛怪奮起餘勇,發瘋一般撲將過來。它們已經無路可退了,多魯多尼可不是一之瀨那個家夥,它是曾經的十刃,它是虛群裏的無冕之王。身為炮灰,唯一能選擇的就是瘋狂。
流芒沒有參加這種不需要他的戰鬥,炮灰虛對我們的禍害來講,根本提不起斬殺的興趣。有那不長眼的衝過來,不是劈成兩半,就是變成冰雕。轉眼功夫,就再沒有虛敢過來了,仿佛這裏變成了禁·區。
瘋狂並不能帶來勝利,最初的瘋狂過後,呈現在虛群麵前的畫卷幾乎沒有虛敢於目睹,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擊穿了它們脆弱的心房。
正和劍八撕打的多魯多眼側目一看,幾乎不敢相信他眼前發生的一切。
薩爾馬,那是破麵這種東西沒出現之前,實力排名前五十的薩爾馬,他居然被那個奇怪的銀發小子變成了冰雕。
特拉西蓋多,被分屍的居然是特拉西蓋多,這位曾經排名第18的勇士怎麼了?它的下半截身子哪去了?它的眼中為什麼如此驚恐?
還有那兩個抽身跑路的獸虛是誰?暴風男爵氣怒絕望的申吟著,如果不是抽不出手,他真想跳過去砍人。
“說吧,你們想怎麼死?”流芒撿起一根古樹掂了掂,矮小的身材配上粗壯的古木,看起來極度偽合。十米多高的虛獸一棒子就是一個,這些強壯的怪物在我們的禍害麵前,就像是馬戲團裏的小醜。
沒有虛再敢上來拚命了,他們可以死,但他們不想成為肉泥。
那是一顆樹,一棵整樹,一顆重達好幾百噸的整顆古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