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芒弓親剛剛跟過來,天空的巨蚊蜻蜓便開了火,突突突猶如馬克沁水冷機關槍的虛彈像下雨樣的兜頭就射,猛烈拋飛的殘枝落葉蓋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看到我們禍害吃憋,後麵趕來的虛群興奮了,嗷嗷窮叫喚的玩命猛追。
葉落聲息,恐怖的騷動過後是一陣窒息般的靜止!時間在這一刻就好像變成了掐斷的沙漏,永遠的停滯不前了。
“死神,那三個死神去哪了?”
一隻傻眼的象虛呆呆的咧開大嘴,過於用力之下堆倒的樹杆栽在地上,濺起片老大不小的塵煙,足足躥了十多秒,一直彌漫到二十米左右的高度,才化作一片掩頭蓋腦的沙塵從天而降。吸進鼻子裏,讓人止不住的想打噴嚏。
虛群強大的肺活量吹散了這片惱人的塵煙,透過漸漸消散的土黃色迷霧望去,我們禍害剛才呆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片深不見底的裂隙。
“我日,咱們這是到哪了?”一塊古舊的磚頭砸腦袋上,流芒迷糊的睜開了眼,四外圈都是殘垣。入眼處,是一座極其高大,也極其破敗的廢墟。
聽到流芒發問,弓親和一角也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影像同樣感到發傻。
這個古老的好似神廟的建築,最起碼也有好幾百米高,看上去有種異常渺小的感覺,就好像螞蟻站在了大橡身前。
“這鬼地方誰建的?”一角走到比自己還高的台階底下,傻傻的碰了一鼻子灰,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建築物是誰所建,但可以肯定的是,建這玩意的保準不是人類。
它太高大了,高的隻能讓人仰望。
點腳跳上巨型台階躍至頂層,青色花崗岩鋪就的廣場兩側,樹立著一尊尊栩栩如生的怪獸雕像,有蟲子的,有野獸的,有飛禽的,雕刻手法極其精湛,流芒一角弓親三人走在其間,總會忍不住轉首觀察,我們的禍害甚至有種奇異的錯覺,這些蓄熱待發的雕像好似隨時準備撲人。雖然這個念頭有些荒誕和無稽,卻總在心頭盤繞不去。
“小心一些。”
流芒戒備的收回目光,昂首步入大殿,一進門,就差點被殿內的影像閃瞎雙眼。
黑色,如同星空一樣的黑色!
黑耀石,到處都是黑耀石。靜靈庭上等貴族得到一塊都會興奮半年的寶貝,在這裏卻成了普通建材。長椅,吊燈,地板,奢侈的叫人難以想像。
“你碼比。”一角嘴裏罵著髒話抽出斬魄刀,一個閃身來到長椅腿下就剁。犀利的刀光撕裂空氣斬在宛如星空般燦爛的長椅腿上,連個火星都沒濺起來!
叮當!
“這是真貨?”弓親兩眼直勾勾看著毫發無傷的椅子腿,瘋狂扯起了自己的頭發。
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太叫人不敢想像了,這……這……
“流芒,你在幹什麼?”
從震驚中回神的一角和弓親歪過腦袋,看著我們禍害抓起的油燈急聲問道,那油燈比在早年市區跑的的麵包車還大。
躡手躡腳的流芒朝兩人尷尬的笑了笑,“那啥,俺家裏還缺個澡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