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死人不償命撥腿跑路,流芒轉個圈又跑了回來,“卯之花大姐,這事真不能怪我,都是浦原那家夥說的,他說你最喜歡大長腿。”
坑一次不夠,回來再坑第二回。
發現卯之花骨節暴響的流芒,非常明智的閉了嘴,“那個,大姐,咱還練不練了?”
“練!”
強勁的殺意,如同山洪暴發樣席卷而來,流芒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台風巨浪裏的扁舟,一個不小心就得玩完。
他瞄的,這是報複,這是赤·果果的報複。
卯之花大姐,你忒壞了,你這壞到家了。
“勇音,給我拿盤點心,我要在這裏喝下午茶。”
“隊長,流芒他沒事吧?”
“怎麼會有事呢?有我在,他肯定不會有事的。還是說,勇音你懷疑我的治療水平。”
“啊,不是,我怎麼會懷疑隊長。”
逼迫,壓榨,將所有殺意,全部寵罩向流芒的卯之花烈,笑眯眯的給自己泡了杯茶,一邊吹著茶葉,一邊聞著茶香,品一口,香香的,綿綿的,那真叫一個回味無窮。
時間過了半晌,太陽升了又落,感覺自己度過了上千年的流芒,仿佛沉浸了屍海血海,進入了阿鼻地獄。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屍山,遍地都是血海。腥紅的血海中,無數殘屍時起時浮,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什麼樣的都有。
要絕望了嗎?
絕望的盡頭是什麼?
腳下踩著屍山,眼前望著血海,恍忽中,腥臭的暗紅蔓延了過來,像怪物一樣張開了大嘴。
腸子,肺子,胳膊,斷腿,陰悔的氣息瘋狂的湧向麵門衝進腦海,血海在悄然中蔓延向了脖頸,漸漸的,又海到了鼻梁。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嘴巴一張一大口暗紅湧入,流芒隻感到一股子湧進靈魂的惡心,惡心的直想嘔吐,可是一張嘴,又有無數惡臭湧了進來。
血海沒過頭頂,殘屍堵住口鼻,被無數屍體圍繞的流芒,一直沉到了海底。
發現活人的死屍們撲過來了,它們瘋狂的堆疊在了一起。
都特麼的給哥滾開!
絕望的盡頭不是死亡,絕望的盡頭也不是崩潰。
哥要回家,哥要回去找老婆。
“流芒哥哥……”
“夫君。”
“臭小子。”
無數個夜晚回憶的呼喚,輕輕的自心度迷漫。
雛田,紅豆,手鞠,從相真,到相識,再到相戀,過往的一滴滴化為了清泉。
“你們想叫哥死,哥就讓你們死!”
波動暴發!都給哥滾開!
轟然暴發的衝模塊,猛的推向四周,死屍們轟的崩出去數米,可是馬上又圍了回來,張著牙,舞著爪,一個個形似惡鬼宛若腐海。
雙目緊閉腦袋低垂的流芒笑了,笑的異常邪異,笑的異常妖邪。
殺意波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