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對吧?”
“幹嗎這麼說?”
“如果我不逞強,那個家夥肯定跑不掉。”
“沒有這樣的事,流芒最後不是也沒發現。”
“可是它跑掉了。”
“也許……”露琪亞猶豫了下,想說虛可能死了,可是這種自欺欺人的說法連她自己都不信。
黑崎一護自責的站在雨中,輕輕推開了露琪亞遞過來的傘,任憑風雨澆了半天。
“你……”
“我想獨自走走。”
低垂著腦袋步入雨幕,黑崎一護在露琪亞憂傷的注視下走入公墓,延著一座座立起的幕碑走向深處,一直走到母親的墓前跪了下去。
“對不起媽媽,對不起……”
“喂。”
突然響起的招呼從身後傳來,聽著熟悉的聲音,黑崎一護呢喃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給你傘。”
“不要,都淋濕了。”
“給你就拿著。”
“我說了不要。”
“不要也得要。”
直指後腦勺的雨傘狠勁擢了兩下,跪倒的黑崎一護瞬間怒了,“你這個臭老頭煩不煩?”
“嗬!脾氣真暴。”黑崎一心一邊躲開兒子的回刻踢,一邊將傘扔了過去,父親兩人突然沒了話語。
好半天,黑崎一心才歎道,“日子過的真快,一轉眼你媽媽都離開十年了。”
“是六年。”黑崎一護沒好氣的提醒道,墓地忽然又安靜下來……
黑崎一心點了根煙,忽明忽暗的抽著。
嫋嫋的香煙升起飄散,黑崎一護打破了沉默,“你不是早禁煙了麼,在夏梨和遊子出生的時候。”
黑崎一心深深的吸了口,看著墓碑說道,“她曾經說過,我拿煙的姿勢很帥。現在想來,好像也就這麼一回。所以,我每年隻有很少數的時候抽煙,在她的墓前,這算是個回憶吧。小子,振作一些,真咲不會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副樣子。”
“為什麼……”
“???”
“為什麼你還能這麼笑,為什麼沒有人怪我?”聽著父親安慰的話,黑崎一護突然惱了,聲嘶淒厲的喊了起來,“我什麼都不會幹,家務不會,打掃房間也不會,什麼什麼都不會,還有剛才……為什麼你們誰都不怪我?你們知不知道這樣隻會讓我更難受,為什麼就不能臭罵我一頓,那樣也能讓我好過點。為什麼?為什麼啊……”
“傻小子?”看著撲通跪倒在愛妻墓前的長子,黑崎一心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為什麼要怪你?要是為了真咲的死而怪你,真咲也會不開心的。死小子你要弄明白,我愛的女人為了保護他的孩子獻出了生命。你一定要記住,是我愛的女人拿自己的命,把你換回來的。”
“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