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他認識的第五年,黑崎的母親死了,聽說是場謀殺。我當時也九歲,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九歲的黑崎,那個總喜歡撲進母親懷裏撒嬌的男孩兒,徹底失去她撒驕的依戀了。”
井上織姬哀傷的看著龍貴,悲涼的故事還在繼續。
“第二天,他沒來上學,我四處找他,想知道他在幹什麼。後來,我在他母親去逝的河邊找見了那小時。他整天都坐在那裏,背著以後他母親幫他背的書包,孤獨的來回走著。累了就蹲一會兒,恢複了就繼續。一連好多天都這樣……我有些看不下去了……”
滴滴嗒嗒的朦朧,似煙霧般籠罩肩頭,一把透明的白色塑料傘舉向了頭頂。露琪亞猶豫片刻,向流芒輕聲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流芒沒有回答,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繼續站著,一時間,兩個人似乎化身成了雕像。
“哥哥,你看,那兩個人……”
“流芒哥哥,露琪亞姐姐,他們怎麼會?”
“約會,這肯定是約會。”黑崎一心異常肯定的說道,語氣裏說不出的羨慕,“真是令人懷念啊,在蒙蒙細雨中相互依偎著散步。想當年,我和你們母親剛認識的時候也這樣約會過。那時候,你們老爸還年輕,胡子也沒現在這麼大……”
“閉嘴!”
“你好吵啊。”
“我過去看看。”黑崎一護心裏疑惑的拍拍遊子額頭,甩開漆黑的雨餘走了過來,“你們這是……”
“呃……沒什麼。”流芒不想多說的離開露琪亞,獨自走向了雨幕當中。
黑崎一護愕然了,“他這是……”
“不要去打包他。”露琪亞有些自責的歎了口氣,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今天是來祭拜母親吧?”
黑崎一護點了點頭,似乎和流芒一樣,也不想多說。
可是露琪亞今天卻像犯病似的又追問起來,“那麼,她是怎麼死的?”
“我不想提這個。”
“是虛嗎?”
黑崎一護腳步微頓,突然神經質的大喊道,“沒有的事!我沒說過,忘了他吧。”
“一護,你從小就能看見靈,通常這樣的人靈魂濃度都很高。”
“露琪亞,不要讓我恨你。”
似曾相識的話脫口而出,黑崎一護腳步踉蹌的向前走去,露琪亞徹底愣住了。
流芒,一護,兩個男人背道而馳,她站在中間就像個傻子。
黑崎一護一頭紮進雨幕當中,連身後家人的呼喚都沒聽到,隻是自顧自的呢喃著,“虛?為什麼會是虛呢?怎麼什麼事情都要和這些怪物扯上關係?它們實在是太討厭了,這些家夥根本就不應該存在,它們不應該存在啊!”
“黑崎……”露琪亞舉著透明的塑料傘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道打哪開口。我做錯什麼了嗎?明明是好意,他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