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軍本部大營,奈良鹿久看著鋪滿桌麵的卷軸捏了捏眉心,“封印班還沒到嗎?”
“指揮官大人,還要十五分鍾。”
“讓他們加快速度。”
奈良鹿久催促一聲深吸口氣,這種時刻,流芒綱手萬萬不能有失。
“潛入的白絕解決的如何了?”
“這……這個……”
“不要吞吞吐吐的,說明白。”
是!
負責聯絡的忍者高聲答道,“除去醫療部隊損傷較輕,其餘部隊都傷亡慘重。第一,第二部隊剩餘三分之一,第五部隊……”
“第五部隊怎麼了?”
“第五部隊已經剩不下多少人了。”
伏滿地麵的死屍,淩亂不堪的堆成小山。
活下來的忍者,機械的收斂著同伴,麻木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太淒慘了,實在是太淒慘了。
清冷的月色下,嗚嗚的風嘯像是鬼嚎,不知從哪個地方開始,響起了嗚咽的抽泣。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看著漫山遍野的屍骸,看著白天還站在一起的同伴,活下來的幸存都全都哭了。
晶瑩的淚珠滑過麻木的臉頰,落到了腳底,涼在了心裏。
到處都是死人,到處都是殘骸。看那絕望的眼神怒睜,看那淒涼的血花遍地,被血水染成暗紅的地麵,抓一把全是紅泥。
“我想回家……”一個最多不過13,4歲的小忍者跪在地麵不斷呢喃著,旁邊的忍者看著他稚嫩的小臉,無神的眼裏終於有了波動。
回家?我們也想回家。
腳步踉蹌抱起隊友走向屍山,腿部受傷的白臉漢子每走一步,都會流出大片鮮紅,草草包紮的紗布已經被血浸成了紅色,空氣裏到處都是腥威的味道,風一吹,有種說不出的蒼涼絕望。
終於,漢子走到了地方。
他叫鐵石,是岩隱村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忍,抱在他懷裏的女忍名叫淺草,是他打小的鄰居。
兩個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彼此相依看那日花。她說她喜歡向陽的花朵,它們的眼前永遠都有著希望的火花。
“對不起淺草,我不能帶你回家了。”
鐵石目光癡迷的放下隊友,從懷裏摸出早先準備好戒指,流著淚為她套向了無名指。
原本他是想向她求婚的。
這該死的戰爭!
鐵石昂首向天哭喊著,兩行鮮紅的血淚染紅了女忍新帶的戒指。
他死了,死的很突然,死的很悲哀。直到撲通倒下,大家夥才發現他刺進胸口的苦無。
鐵石為什麼會選擇死?
幾個年老的忍者跌坐下來,心裏都有了答案。
如果有希望,誰又會選擇絕望?或許和愛人一起逝去,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我討厭這該死的戰爭。一位幸存者突然喊道!
片刻,聲嘶淒厲的悲嚎響徹了夜空!
讓這該死的戰爭去死吧!
我們要終結他,即使拚上這條性命。
讓戰爭去死!
對,讓戰爭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