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頭子一看節奏不對,連忙也給人家夾菜。兩個人你來我往,吃的份外香甜,桌子旁邊燃燒的燭火時不時暴起兩個閃花,劈啪的漫延著溫馨。
吃完飯喝口湯,鮮滑的汁液潤過喉嚨,流芒笑眯眯的看向了手鞠,不知道這位砂隱公主想做什麼,今天晚上的事情處處都透著詭異。
半碗湯下肚,一股燥熱溢上心田,流芒立即發現了不對。可讓他感到愕然和不解的是,毒王體質居然對此無效。
不是毒!
身為百毒不侵之身,流芒就是泡進毒藥缸裏都不會死。可是現在……
感覺越來越不對勁的身體,再看看對麵小口小口喝湯的手鞠,混混頭子整個人都在斯巴達克。
飯桌上的氣氛似乎漸漸走向了歧途。
一碗湯喝完,渾身顫抖的手鞠終於抬起了目光,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欲說還休。
流芒扯了扯幹澀的嗓子,明明想說句天色已晚的話,可是到了嘴邊硬是說不出來。一時間,兩個人就這麼看著。你的眼中有我,我的眼中有你。
沙沙的夜風拂過窗台,星星似乎都躲進了夜裏。
“朽木大師……”忽然之間手鞠開口了,她的聲音就象暴風雨中顫抖的荷花,又像正在撒謊的孩子,小的幾乎聽不見:“我能回去休息一下嗎?”
流芒下意識就想點頭說行,可是僵硬的腦袋無論如何也點不下去,發堵的嗓眼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十二歲的身體卻像二十歲一樣正在燃火。
目光劃過桌麵,手鞠低垂的俏臉失去了往日的豪爽,鮮紅欲滴的櫻唇被雪白的貝齒緊緊咬住,會說話的眼睛裏仿佛有兩汪清泉正在噴湧,說不出的嬌慵聊懶欲說還羞,閃爍的目光中有乞求,有焦急,有掙紮,也有掩飾。
“夜,夜深了,你回去睡吧。”流芒無比艱難的閉上了眼,兩隻小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手鞠聞聲站了起來,顫微微挪動著步子,從座位到房門短短的距離走了半天都沒到地。每一步邁出,似乎都要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她的手按在了門把手上,欲舉手開門,又緩緩放下,三番兩次門還是沒開。
窗外的月光劃過欄杆,銀白色的月華裏麵,一身月白的公主正在發抖。
纖細的腰身大紅的衣帶,豐挻的胸脯修長的粉腿。
開,還是不開?
手鞠咬緊牙關再度伸手,眼看就要扳開門栓時,一股燥動的的火熱衝向了腦海,渾身軟綿綿的再無一絲力氣,喘息的小嘴開開合合像隻脫水的魚。
流芒的身體也在顫抖,他發現自己也到了控製不住的邊緣。就在他想要起身衝進浴室時,一陣傳自背後的申吟擊潰了最後一絲理智,發瘋前流芒對準夜空罵出了三個字——
“手鞠今夜不在想砂隱,今夜的手鞠隻想你。”
看著撲到門邊將自己摟在懷中的小男人,砂隱公主流下了兩行清淚,十指纖纖帶著他撫遍全身。從胸膛到溪穀,自玉頸到小腹。
迷茫中的流芒領略到了先前從來不曾領略過的滋味,這種滋味讓他整個人都接近了崩潰的邊緣。張大到極限的鼻孔裏,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撩撥著男女間最古老的那根弦,就象一根扔進油庫的火柴,將一切都化成了火海。
月夜中的喘息越來越大了,衣衫半解的公主把濕漉漉的發絲咬在嘴裏,高聳的玉兔時起時伏,像兩隻正在撒歡的兔子。
舉目四顧,撕扯碎裂的布條扔的滿哪都是,玲瓏的曲線在月華下熒光閃閃。
我他碼要瘋了我!
瞪起兩隻發紅發綠的黑眼珠,流芒眼前電閃雷鳴,片刻過後再無其它,隻有那具正在身下喘息的驕軀。
她的眼,她的眸,她的腿,她的唇……顫動的雪白,嫣紅的兩點。
拉住玉臂攏住脖勁,抬起粉腿盤上腰枝,仿佛要把人融進身體裏的流芒發起了刺穿靈魂的攻擊。就仿佛金戈鐵馬的騎士,又仿佛攻城撥寨的戰車。
手鞠感覺整個人都要碎了,開合的小嘴裏不清不楚呢喃著讓人臉紅的話語。
風雨初歇,一聲歇斯底裏的長鳴落幕,軟綿綿的驕軀歪倒在了疲憊的懷中。俯首呢喃,如蘭似麝的幽香衝進燃火的鼻腔,蕩漾的心情簡直無法自持。
感覺臉上噴吐的火熱,手鞠微微睜開了美麗的眸,癱軟地依靠在了流芒胸前,聲音中帶著一股奇特的蘭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