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孩子最苦,失去父母才清楚。流芒盡管壞,可是在這些孩子眼中,未償不是新的寄托。用4000萬敲開孤兒的心扉,混混頭子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很無恥。
穿透雲層的飛艇高高飛起,透過弦窗眺望夜空,仿佛伸手就能抓住閃耀。
夏日星為何這樣紅?
昨晚做了一個悲傷的夢。
落著淚,哭花眼,打濕的枕巾夜獨眠。
“哥哥……”
“沒事,睡吧。”輕輕為雛田揶好被角,聽著耳邊傳來的曲調,流芒下床關上了艙門。
忽然聽不到歌聲,小秘書乳白色的瞳孔稍稍露著迷茫,紅豆沒好氣的哼了聲。
“曲調太悲了。”
“就你事多。”
打個哈哈鑽進被窩,流芒笑著就往紅豆摸去,還沒伸多近手就被抓個正著。
“不許亂動,我有話問你。”
“你問吧。”流芒有些無奈,還說我事多,我看是你事多才對。
禦手洗紅豆可不知道混混頭子心裏的小九九,“你真打算把星交給霧隱?”
“這樣做不好嗎?”
“別跟我裝蒜。”紅豆氣乎乎的鼓起了臉,“就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猜不到,你要是能把星給他們,我就……”
“你就什麼?”流芒眼睛一亮,突然把手伸了過去。
紅豆灰袒色的瞳孔立時就瞪圓了,“臭小子,我在問正事。”
“好姐姐,我也在辦正事。”捏在手裏的滾圓又捏又揉的變化著形狀,緊緊咬住貝齒的紅豆片刻不到就哼出了呢喃,隨即猛的將手推出被窩。
失落的混混頭子癟癟嘴,看著對麵氣乎乎的小辣椒眯起了眼。
“紅豆姐,星給不給霧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拿了有沒有用。”沒有撥尖的醫療水平,想要用星修練就是找死。
星隱村這些年死了多少人,五大國不可能沒有耳聞。流芒敢打保票,就算把星送出去,也沒有幾個人敢練。
年紀大的不值個,年紀小的賭不起。
誰家有好東西會去學破爛,是的,星隱村賴以為榮的孔雀妙法,在五大國眼中與破爛無異。弱點太明顯的忍術,在忍界是不能生存的,真要夠強也留不到今天。
既然知道星對霧隱沒用,為什麼不拿它換批人手。
五十個忍者不少了,有了這批手下,就可以建造自己的家底。
三年,三年時間足以改變許多事情。
從天而降的飛艇停落向停機坪,剛出船艙,流芒就見到一個差點氣冒煙的大美人。
一個月,足足一個月的等待,手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一個人。
“朽木流芒!”
“哈,手鞠姐居然會親自來接我,這真是太讓人感動了,要不要抱抱?”
張開雙臂擁住空氣,混混頭子燦燦的聳聳肩膀。
一行人走下飛船,請靜音帶那些孩子去找綱手治病,流芒帶著手鞠回到了住所。
“說吧,等我這麼久為了什麼?”
“砂隱村需要新的財路。”手鞠盡管臉色不好看,卻知道輕重緩急。
流芒心頭一樂,這是來挖小爺的金礦了,“你們想要什麼?”
“你有什麼,我們就想要什麼。”
“胃口夠大的!”流芒讚歎的叉起手,身體往前傾了傾,“那你們能給我什麼呢?”
“我們沒有錢!”
沒,沒錢還這麼大胃口?
眼色古怪定住眼神看了半天,流芒的目光讓手鞠十分尷尬,“我們村的情況你也清楚,風之國大名連年削減經費,我們確實沒有錢。”
“那你們有人嗎?”成功從霧隱敲到五十人,流芒又打起了砂隱的主意。
手鞠羞躁的臉上又尷尬了幾分,“人、人也沒有。”
“不是吧?”流芒驚訝的張大了嘴,“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那你們能給我什麼,空手套白狼?”
“我們……”手鞠艱澀的我了聲,還真不知道能許出什麼承諾。
就在流芒準備看好戲的時候,外麵衝進來一個人,“朽木大師,手鞠使者,砂隱村急信。”
“村子發生什麼了?”豁然起身衝到門口,接信觀看的手鞠推開三太夫衝了出去。
流芒在旁邊看的一個愣一個愣的,她這是幹什麼,讓貓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