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又是一個響頭磕在腳下,嘴裏咂吧咂吧的流芒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心一軟就答應了還錢,“你先起來,五百萬兩是吧,有欠條沒?我看看,要是真的,我就幫她還了。”
“真的!小哥你沒騙我?”驚愕萬分抬起腦袋,腦門磕破皮的胖子趕緊把借條遞到麵前。
赫然寫了五百萬的欠條接在手裏,翻來覆去瞅瞅的流芒,無奈掏起了腰包。
五百萬就換張廢紙,這真他瞄的……
長長吐出口悶氣搖頭回屋,將將走到門口的流芒腳下一頓,外麵門又響了,梆梆梆梆的好像還不隻一個人。
“小哥,綱手大人在嗎?”
“小哥,求您行行好。”
“小哥,我爸昨天死了。”
小哥,小哥,你們都是我親哥,我靠你妹啊我!
呱呱呱呱成群結隊的烏鴉飛過頭頂,總算回過味的流芒趕緊收拾東西跑路。晚上偷摸回來的偵察偵察,外麵黑呀呀堵了無數人群,站著的,坐著的,躺著的,趴著的,什麼樣的都有。
看著這些長相希奇古怪,手裏捏著疙瘩白菜,腦門頂上明顯缺鈣,偏偏還要左手寫愛的催命鬼,混混頭子真想拿把AK47把他們全都突突了。
千手綱手到底欠了別人多少錢?怎麼一聽說她掙錢了,這麼多人過來討債?
不行,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天都沒堅持下去抱起麵色慘白的小秘書摸黑跑路,後麵的禦手洗紅豆也是狼狽異常。
“臭小子,我們還要跑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能跑多遠跑多遠,思想有多遠就叫他們滾多遠。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把別人的債務變成了自己的。”
“這話你還是對綱手那女人說去吧,以前我還挻崇拜她。現在……”想想那些堵門趴窗,恨不能連老鼠洞都堵上的家夥,不由自主打個激靈的紅豆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敬仰之情。
披星帶月連夜跑路,就在流芒一行人四處躲避追擊的功夫,經驗豐富的千手綱手早溜了出來。並且算準方向,和靜音等在了半路,日子過的異常滋潤。白天喝著小酒,晚上就著味素,鍋碗瓢盆裏洗抹布。
“來,咱兩賭一把,看看他們什麼時候來。”
“大人……我……”
“你怎麼這麼墨跡呢,我堵三天之後的正午,該你了。”
“我……”懷裏抱著豚豚低下腦袋,靜音徹底被公主大人幹敗了。
找不到人賭博的千手綱手憤憤的看了眼月色,幾片烏雲當空,天忽然暗了下來。
啪嗒水響,瞬間停下腳步的流芒攔住了後麵跟來的紅豆,橫向伸出的巴掌好死不死的按住團柔軟。
胸前驟然遭到襲擊,禦手洗紅豆甩手就是一個暴粟,“臭小子,你又沾我便宜。”
“噓,這附近有人。”嘶嘶兩聲揉揉生疼的腦袋,把雛田放下的混混頭子正打算偷襲,前方不遠處的河水之中先浮起了黑影。
晦暗的月色下,一把流光溢彩的利刃灼灼生輝。
“把你拍賣得來的錢全部交出來,我保證留你條全屍。”
“哥哥,那,那是你的劍。”
“現在它是我的了。”厲聲掃了眼躲到流芒背後的小秘書,霧隱村出來的忍者曲起老鼠眼,還沒個綠豆大的小眼睛跟瞎耗子似的眯眯著,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雛田小心,紅豆姐,我們上。”
本來能賣出高價的利刃,硬是讓人半道截了胡。你說你截就截了吧,小爺不去找你麻煩,你就該燒高香了。他瞄的你到好,我不找你,你倒來找我了,這是欺負小爺年紀輕麼。別你為你長的老興就能尿興。
寅·子·未·子·寅
潛影蛇手
高高躍起左臂前探,打出數團毒蛇的禦手洗紅豆瞳孔一縮,“小心,那家夥是水分身。”
碎裂的分身摔落在地,河麵咕嚕嚕散開的汽泡中,接二連三站起十數道黑影。
“既然你們想要體驗死亡的恐怖,接下來就好好享受下什麼叫血霧裏的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