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腦袋,突然忘了的流芒決定再數一遍。坐在不遠處的雛田小秘書張張嘴,很想過來幫忙。因為她知道平時都是自己管賬,流芒壓根對這些東西沒什麼印象。而且不知怎麼的,自從保費護收到一千萬兩後,流芒哥哥就變得奇怪起來。隻要陷入這種怪異的狀態,就點不對錢。數額一百以內還湊付,過了一百便開始抓蝦,一萬以上的就沒數對過。
時間流逝,趴在桌麵點錢的流芒來來回回數了不下十餘次,每次數的數額都對不上,可他丫的愣是沒煩,反而興致勃勃繼續扒拉。
所有負責監考的忍者們都垂下了腦袋,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從心中跑過。
真是太讓人汗顏了!
尼加拉瓜瀑布汗都不行。
分針指到六點,時間過了多半,伊比喜兩手壓住桌麵探出腦袋,聲似磨沙的吼道:“現在宣布第十題。”
一番狗血無比的言論完畢,被人打岔又數錯錢的流芒抽抽鼻子,繼續埋頭數了起來。
等伊比喜領著群黑臉忍者離開,禦手洗紅豆閃亮登場時,他還在那悶頭數。
聽著耳邊一五一十,二五二十的聲音,紅豆銀牙一咬掏出把苦無,奪!的射進了桌麵。
視線前移,看著桌麵上烏光閃閃的苦無,再看看被苦無刺穿的一打鈔票,流芒的心嘩啦碎成了數塊,撕心裂肺的慘號起來:“我的錢啊!給我宰了她!”
“老大,別衝動。”
汗流滿麵飛撲而至,犬塚牙趕忙拉住了流芒胳膊,同樣反應過來的丁次伸長手臂握住了大腿,胖乎乎的大餅子臉全抽在了一起。
鹿丸捂住腦袋看向了鞋尖,誌乃推推眼鏡瞄向了窗外,雛田羞的差點鑽進地裏。
可是流芒根本不覺得丟人,反而虎比咧咧在那狂喊:“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她陪老子的錢。”
“小家夥,你是要我陪你錢嗎?”
瞬間壓住課桌的手按住堆疊的鈔票,禦手洗紅豆危險的美眸眯成了丸子,在她眼裏,這些錢全都變成了各式各樣的丸子,海鮮的,蔬菜的,豆沙的,糯米的,真是太讓她期盼了。
“見麵分一半,分一半我就不追究你的過錯。”紅豆說著在課桌中間一劃拉,就要把錢拿走。
見勢不妙的流芒整個人都撲在了課桌上,“女流氓,你這是搶劫。”
“誰說的,我這是沒收贓款。”
兩鑽進錢眼裏的人碰到一起,連第二天考試都不顧了,叮光一頓暴垂吵鬧後,決定搭火出去吃飯。
旁邊等著老師宣布第二場考試考什麼的考生全蒙圈了,看著這兩智商顯明有問題的家夥,齊齊對是否參加接下來的考試產生了遲疑。
人在聰明,也弄不明白瘋子,當這個瘋子很利害的時候就更麻煩了。何況這場考試中的瘋子還不隻一個。
“雛田走,咱們跟紅豆姐姐吃飯去,我請客,咱不差錢。”兩手閃電般一劃拉把錢收好,拍拍胸脯的流芒做了大款。
滿屋斯巴達的考生們愣愣的看著一男二女遠去的身影,嗵嗵嗵嗵全倒了過去。
偷眼瞅瞅四周的鹿丸急忙打出暗號,剩下的木葉黑幫份子們呼啦啦翻出了窗外,再不走一會就走不了了,誰知道這些反應過來的考生們會幹什麼?
當天夜裏,看著各隱村帶隊老師堆到屋頂的抗議書,猿飛日斬瘋狂的撲向了根部老巢,和團藏吵了個死去活來。
天光放晴,昨晚又吃又喝的流芒睜開了眼,下意識蹭了蹭腦袋。
什麼東西這麼軟乎,躺著真舒服,再蹭蹭,
蹭
蹭
“你蹭夠了沒有?”胸前遭襲,幽幽轉醒的禦手洗紅豆咬緊了銀牙。
眼望上眺,流氓呐呐的打了個哆嗦:“夠,夠了。”
“夠了還不給我死開。”
性格大咧咧的女人不意味她就喜歡被人占便宜,慌忙跳起的流芒燦燦的在那站著,左右打量打量才回過味來,這應該是紅豆的家。昨天晚上送雛田回去後,這女人非得拉自己到夜店喝酒,喝著喝著就喝迷糊了。
看著流芒昏迷後仍舊不改的色相,禦手洗紅豆嘎嘣嘎嘣了兩下粉拳,呀的撲到了身上。
“你給我去死吧!”
大清早叮了咣當一頓晨練,等流芒來到考場和同伴們彙合時,大家一個賽一個全看直了眼。那是眼也腫了、臉也青了、衣服也亂套了、鞋子也穿錯了,亂糟糟的頭發左一片、右一片、前一片、後一片,像被瘋牛群踩過了一般。
“老大,你這是咋啦?”
“老大,你被螃蟹煮了?”
“老大,誰打的你,我給你報仇。”
“流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