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曉培哭著搖了搖頭:“即便他當初是為了關家的錢財跟我結婚的,你又何至於如此殘忍,讓他一輩子都為關家白白打工。”
“爸,您知道嗎,有一次,嘉遠為了拓展建培酒店在京北的業務,跟當地的領導喝到胃出血,第二天躺在病床上還要堅持開會。
“還有一次,外貿那邊我們有一批貨出了問題,他就帶著員工一直在現場處理問題,後來直到員工發現他暈倒了才知道他已經發燒三天了。”
“哦,還有,那次,您非要收購一塊地皮,結果被人坑了,建培當時的資金鏈因為這件事斷了,差點就要堅持不下去了,嘉遠他就一家銀行一家銀行的去求,低聲下氣的去求,就這樣才讓建培緩了回來。”
“類似於這樣的事情,我能跟您說很多很多.....”
“夠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心,這些事情,關建業知道的甚至都比關曉培詳細。
他揉了揉微微有些發痛的額頭:“曉培,我從來都沒有否定過嘉遠的付出,也沒有想過讓嘉遠為了關家做牛做馬,這些條約,隻是我作為父親,盡可能的想要保護好你。”
“嘉遠這輩子隻要像現在一樣,好好對你們母女倆,關家所擁有的一切,他也同樣擁有。可如果他對你們不好,那不要說關家的財產了,我恨不得拿刀殺了他,就算他此前為了關家做再多也沒有用。”
這是一個做父親的堅決,所以,即便是讓他重新再來一次,他還是會讓董嘉遠簽那份協議。
關曉培擦了擦眼睛,她知道她沒資格怪任何人。
臨走出書房前,關曉培平靜的再次開口:“爸,我一直都希望董嘉遠可以作為董嘉遠活著,而不是隻作為關曉培的丈夫活著。”
說完,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她走到院子裏,此時的董嘉遠還在陪著酒酒玩旱冰鞋。
酒酒不會滑,想滑又有些害怕,在那一步一步笨重的挪著步子,董嘉遠就蹲在旁邊,張開雙手,眼神時刻緊盯著,仿佛在看什麼稀世珍寶。
她不經想起剛剛小新給自己發的語音,
“關大小姐,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啊,我們叱吒商界,鼎鼎大名的董總,名下居然沒有任何資產啊,他把所有的公司股權、股票、基金、房產、收藏......都放在了關董名下,每個月就拿個普通經理人的工資,天啊,該不會每個月工資都要交給你吧,真的很難想象,我們董總居然這麼窮。”
再看著眼前父慈子孝的畫麵,關曉培的世界似乎正在一點一點崩塌,她不知道,董嘉遠究竟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態在維持著跟她的婚姻生活。
到底是因為愛,還是因為這場婚姻,本就是他為自己而設的牢籠。
這件事情她沒有去找董嘉遠求證。
因為她不用求證都知道董嘉遠會說什麼。
他一定會說自己不在意,可她不能不在意。
她讓律師盡快將自己名下所有資產都整理出來,盡快擬定一個轉讓協議,她要將這些資產都轉給董嘉遠的父母。
那本來就會屬於董嘉遠的,是他應得的。
臨近年關,各大公司也都準備放年假。
娛樂圈也迎來了過年前的最後一大頒獎典禮——國劇盛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