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周白,葉是和鳶妍坐在房間麵麵相覷,葉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不用為難,我沒有逼你跟我說出真相。現在這個宅子情況很危險,侯平在地下室製作人體標本,似乎手上還有神器助陣,現在又不知去向。
向我們尋求幫助的許心,被指控是精神病,現在也不知道哪裏去了。”
鳶妍有些煩躁,按理來說以她的能力,她不可能感知不到兩個人的去向,除非他們兩個修為要在她之上。
“阿鳶,你先別著急,總會有辦法的。”葉是安撫她。
“什麼辦法?我原以為你們是有點手段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許心仰著下巴,慢悠悠地走進來自顧自坐下來,喝起茶水。
“你到底是誰?真正的許心在哪?”
“死了,早就死了。”許心放下茶杯,雙手往膝蓋上一搭,側倚在桌麵上。
“你鳩占鵲巢?”
“話不能這麼講,是那個丫頭自願把軀殼送給我的,我隻不過答應她一個願望而已。”
“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是剪紙中的靈,無名無姓,生於剪刀之下,每一張栩栩如生的剪紙都是我。
但我隻是一個意識,沒有軀體,所以我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我想自由自在的呼吸,想有自己的心跳,想感受這世間的溫度。
許心是個可憐的姑娘,我眼看著她走進這間院子拜師,也看見侯平答應收她時,眼睛裏閃過的狡黠的光。
果然,不出半年,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侯平闖進了她的臥室,撕碎了她的衣服,玷汙了她的軀體。
傻丫頭以為她遇見了真愛,還以為侯平是真的愛她,甚至還為她離婚。
就在她沉浸在這種虛假的幻想裏時,她無意撞破了侯平不為人知的秘密,也明白了侯平和妻子根本不是離婚,而是弑妻。
她無法相信自己敬愛,深愛的老師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那天之後,許心變得鬱悶,壓抑,時常做噩夢。但每每午夜時分,侯平還是會走進她的房間,一次一次,又一次。
最後在身體與精神的折磨下,她成了精神病,時常幻想著剪紙能與自己說話。
後來侯平玩膩了,便想將她送進精神病院,名利雙豐收。
隻不過沒想到,剛到精神病院的第一天,她就被發瘋的病人捅傷,奄奄一息。
我一直跟著她,見她將要死去,軀體會變成空殼,我便動了心思。
我們達成交易,她把軀體讓給我,我替他收拾侯平。”
剪紙靈啞著嗓子訴說著許心可憐又短暫的一生。
“既然你是靈,你自己對付不了他嗎?”鳶妍問道。
剪紙靈搖搖頭,歎息道:“我隻是靈,沒有法力。住進她的身體,又與凡人無異。無奈之下,我才找到你們幫忙。”
“所以你才編造謊言,引我們來這兒,目的是為了揭發侯平的罪行。”
“正是。隻不過我似乎找錯了人。”剪紙靈不停地歎息,似乎找鳶妍來解決問題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那周白也是你送進密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