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妍伸手在他的脖頸處點了一下，隨即周白安分下來。
“他是變成屍人了嗎？”南子清瞪著眼睛，顯然有點害怕。
“沒有，起碼現在沒有。”鳶妍否認。
但是她心裏清楚，一旦被咬，沒有人能逃離變成屍人的命運。自己替他封住脈道也隻是緩兵之計。
“發生什麼了？”胡菲陽從警車上跳下來，看著眼前世界末日般的景象，驚得下巴要掉到地上。
此時一個屍人從三樓跳下來，眼看著就要撲到她身上。
鳶妍一個飛身化成狐狸將她護在身下，狐尾在背部呈傘狀打開，屍人被彈飛出去。
“你，你是狐狸？”胡菲陽看著放大的狐狸臉竟沒有一點害怕。
鳶妍點點狐狸頭，用嘴巴拱拱胡菲陽的臉，胡菲陽不自覺地伸手摸摸她的頭，一滴眼淚唰一下，流了下來。
“鳶妍仙子，已經將他們都封在大樓裏了。”黑袍人來回報。
金光一閃，鳶妍化作人形。
“好，在問題沒解決之前你們先守在這兒，防止外溢，我帶人去調查一下怎麼回事兒。”
“是。”黑袍人恭敬地回答。
“你不該來這兒。”鳶妍沒有看胡菲陽，語氣有些生氣。
“我，我就是……”胡菲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行了，你走吧，把今天的事兒忘了。”鳶妍轉身走了。
“等等，為什麼我總覺得與你似曾相識？”胡菲陽朝著鳶妍的背影喊道。
鳶妍回過頭，看著胡菲陽，冷漠地開口：“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我會給你帶來不幸。”
胡菲陽目送著鳶妍的背影離開，腦子裏突然閃過一些畫麵，那是她兒時夢中的畫麵。
深山，大火，哭喊。
躺在地上的周白緩緩睜開眼睛，他轉轉眼珠。
自己是變成屍人了嗎？他懷疑。
“葉，葉哥。”他望著葉是的背影，幹啞的嗓子發出微弱的聲音。
“你醒了？”鳶妍從他的身後走上來。
“鳶妍仙子，我，我是變成屍人了嗎？”周白動動酸痛的身子。
“沒有。你很奇怪，竟然沒有變成屍人。”鳶妍蹲下身子，盯著他的眼睛看。
“沒變屍人？”葉是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湊了過來。
葉是和鳶妍對視一眼，交換了個眼神。
“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鳶妍問道。
周白皺著眉頭，仔細回憶自己混亂的記憶。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隻聽說是從財務部開始的。”周白說道。
“財務部？”鳶妍思索著。
“屍人向來畏光，等天亮了，我們進樓裏查查財務部的監控。徒弟，你平時是不是同別人結怨了？”鳶妍問道。
“結怨？做生意對手太多了，結怨的人太多了。”南子清頹廢地坐在地上。
“有一種東西叫屍蟲，是邪術師用屍油喂養出來的蟲子。平常人要想變成屍人，隻需要吞下那屍蟲。
這場屍人潮，恐怕沒那麼簡單，應該有人想害你，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葉是拍拍南子清的肩膀，露出一個憐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