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的精神還沒有完全恢複,被扶回房間休息。
鳶妍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狐尾興奮的在身後搖來搖去。
就在剛才,鳶妍發現好玩的東西。
她好奇的看著手機裏小小的人蹦來蹦去,自己也跟著音樂律動。
“狐仙大人?”
“這都現代社會了,別大人來大人去的。”
“那我叫師父,怎麼樣?”南子清雙眼放光,滿臉期待。
鳶妍翻了個白眼,全當他是傻子。
“師父,周白前些天拿了一個護身符給我看,我看那護身符不像好東西,說是一個大師給他的。”
南子清賤兮兮的蹭到鳶妍身邊。
“什麼大師?”鳶妍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清楚,周白說那大師供奉了一塊黑乎乎的肉。”
鳶妍刷視頻的手顫了一下,邪術師?!看來周白攤上大事了。
她本以為圓了女鬼的心願,再送她往生,這事兒就算了了。
現在看來,麻煩啊。
鳶妍站起身,抖抖尾巴。“你去把周白叫起來,我帶你們去捉鬼!”
二十分鍾後,三人站在了六棟的樓下。
鳶妍看著怨氣衝天的六棟,眸子暗了暗,她從未見過怨氣如此深重的鬼魂。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冤屈。”鳶妍搖搖尾巴,自己走進去。
南子清立馬跟上,周白連忙拉住他的胳膊,南子清回過頭給他一個白眼。
剛進門,房門就砰的一聲被關上,嚇得周白差點又暈過去。
“出來吧。”鳶妍坐在沙發上,雙臂往靠背上一搭,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樣。
隻見黑霧從房子的四麵八方聚集,逐漸彙聚成人形,那女鬼顯出形來。
女鬼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死死盯著周白,一副不殺掉周白誓不罷休的樣子。
“你是怎麼死的?”鳶妍問道。
女鬼轉動七分黑晶的眼珠,似乎在思考。突然她用手抓住自己的腦袋,發出痛苦的尖叫。
“啊!!”
嚇得周白趕緊躲到鳶妍身後,隻露出一雙眼睛。
南子清根本看不見女鬼,但是他感覺得到黑霧在波動,一種痛苦的感覺籠罩在他的心頭。
“她這是,怎麼了?”周白顫抖著聲音問。
“我想不起來,想不起來。”女鬼尖叫著。
“想不起來就好好想。”
鳶妍拔高音調,聲音化成一股氣鑽進女鬼的耳朵。
女鬼痛苦地蹲在地上,捂著腦袋拚命回憶。
“啊……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女鬼抬起頭,眼睛漸漸變得清明。
“說說吧。”鳶妍懶散地坐在沙發上,一翻手一壺蘭生酒出現在手上。
一邊小酌,一邊聽著女鬼述說她的故事。
“我叫崔敏,我是被人殺的。”
“誰殺了你?”
“就是他!”崔敏抬手指指周白。
“不可能,我根本沒殺過人。”周白連忙否認。
“就是他,我當時懷了孕,他把我肚子剖開,把孩子拿走了。他害怕我在閻王麵前告他的狀,還把我的嘴縫上。”
崔敏說著落下兩行血淚。
鳶妍聽得眉頭緊皺,難以相信,竟然有這樣殘忍的人。
“我真的沒有殺人啊,我才來搬來A市沒幾天。”周白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