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黑影不知自言自語了些什麼,便不見了蹤跡。
在黎明還未到來之前,似乎還是很難發現它的。
迪盧克也默默的,在蒙德城外的一棵樹旁。
一棵沒那麼婀娜的樹。
隻是……
它的葉子布得很密,是微笑都透不進的。朦朦的微光,似乎便是為夜梟所生的。
因為它長得挺拔、挺直,便被倚靠著了。
隻是,倚靠著的人,似乎越來越少了。或許隻剩迪盧克一個人了吧。
或許是因為“彷徨的孤傲靈魂不需要棲身之處”吧。(遊蕩的孤高靈魂不需要羈絆之地)
直至———黎明的出現。
是時候摘下“暗夜英雄”的麵具了。
雖然見過了無數次了:
果酒湖的水麵上,升起的,一個散發著微弱的光的。漸漸的,是要浮出水麵了。停在港口的鴿子,拍動著翅膀,卻始終沒有飛起。太陽也停止了般,即使耀著強的光線,也未從那一片湖麵徹底地升起。
但是迪盧克對這情景並未什麼感受———
曾經感受過的多了,似乎便不再會有感受了吧……
他回過頭,走向城中去。
騎士團未上早朝。
不過也並不是必須的。
徑直地走向了開的酒館。
開了門,卻感覺自己從未來過這裏。
可能是曾經感受過的多了,似乎便不再會有感受了吧……
便是這樣的機械般的運作。
每天變的隻是日曆罷了。兩天間人流量的差距再大,或許也都沒多少印象了吧……
或許是,曾經感受過的多了,似乎便不再會有感受了吧……
人群的流動,酒桌上的交談,吃酒時的一片笑語。門客打著的七聖召喚,用到的可能是姥爺的卡牌吧……不過卻仍未引起迪盧克的注意。
可能……是曾經感受過的多了,似乎便不再會有感受了吧……
但是——————
酒桌的一陣晃動,
似乎是讓敏銳給察覺了。
迪盧克顧不上這麼多,便衝出酒館去——
背後的酒客也議論紛紛,或許是並沒有那樣的感知力吧……言說著,笑著談著了......
迪盧克趕到了蒙德城大門口,眼見的是一群丘丘人。
不是說他們的進攻是有目的性的麼……
迪盧克召喚出那把狼末,已經準備好應敵了!!!
但是,自己好像是“暗夜英雄”來著……
猶豫間,一個聲音響起——————
“堅冰!——————”
原來是尤菈,看來凱亞那小子確實是做了點什麼。
曾經感受過的……
不對!
迪盧克想了起來。
其實這本身便是騎士團的工作吧!
所以凱亞或許並沒做什麼。
“喂!”
尤菈在那邊喊著。
“看到丘丘人來了,怎麼不來阻止它們?明明武器都拿好了。”
“這個仇——我記下了!”
............
可真是一個麻煩的家夥……
不過讓後輩所斥責,並不是什麼滋味。
雖然自己確實是杵在那兒,觀眾的樣子。
不過誰讓他們是後輩呢!
迪盧克也曾遊曆過七國,見識到了什麼叫做:
“晚輩們統治的帝國,
用倍率鑄成的王座”
……
那麼,屬於自己的黎明,又在於哪裏?
“喂———”
迪盧克來到了晨曦酒莊。
郵箱裏似乎是塞著了什麼。
迪盧克打開,看見的是一張信封。
“旅行者”的寄信名是如此的吸引人的目光。
話說旅行者真的會給姥爺寄信麼?
打開信封———
看見的便是一段話。
旅行者似乎是在等【仆人】,那個火輔。
難道是想要來邀請姥爺回到隊伍嗎?
迪盧克滿懷期待的,看到的卻是下麵的那張照片———
旅行者和林尼的合照……
他應該在楓丹玩的很開心吧……
突然,下起了一場小雨。
綿綿雨點滴打在地上。
細細的雨水滋潤著萬物,是花,是草,是土壤。
和煦的微風拂過,濕潤的潮濕著的,似乎是把全提瓦特的味道都刮了過來。
隻是……忘記了他而已……
吹刮著的和煦的風,刺痛般擊打著的雨滴,好似那針一般,密密麻麻地織成網,罩了下來。
踐踏中的……末路的餘焰,在此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