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
深夜,霓虹依然璀璨,城市靜了下來,路上的車寥寥無幾,但很多窗戶依然亮著。
‘景陽’大廈25樓,擁擠的寫字間裏。
此刻,一台電腦前一姿容豔麗的女孩存好文件,關閉電腦。
隨著她站起,僵直的骨骼發出‘咯嘣’脆響。
她舒展著身體,揉著酸痛的手腕。
“嘶~”頭部尖銳的刺痛,伴隨著頭暈惡心。
她快速坐回座位,皺著小臉,嘴中喃喃:“怎麼會頭疼呢?”
手下沒停,熟練的從抽屜拿出瓶果汁,仰頭一口幹光。
幾分鍾後,頭暈惡心感消失,她緩了一口氣。
雙手按著太陽穴,頭痛卻加重了,更尖銳的刺痛襲來,來不及痛呼出聲,眼前一黑。
伊依蘭下意識覺得她要死了,她不甘。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睜眼,入目並非醫院病房,而是一個古色古香,光線昏暗的房間。
她躺在一張木製雕花大床上,鵝黃的輕紗帷幔,床褥的觸感很是絲滑。
視線掃了一圈房間,雕花的木窗外一片黑暗。
靜,實在是太安靜了!
沒有車輛行駛的聲音,更沒有人活動的聲音,這裏安靜的有點古怪。
這是什麼地方?
習慣的往枕頭下伸手一劃拉,“咦?手機……”
‘呢’字還沒說出,就愣住了,這稚嫩的聲音,這小小的手……
差點驚叫出聲,右手捂住嘴,左手收回到麵前。
愣了一會,終於明白,她——伊依蘭,死了又活了過來,成為一個不知名地方的小女孩。
她這是穿越了嗎?
“係統,你在不在?”
……
她喊了很多聲也沒人應她。
“唉”,歎口氣,想了想,係統沒有,空間總得有吧。
摸摸脖子,果然有個繩子,拉出來一看,一個白玉雕刻的玉鎖,瑩潤的玉質摸著油膩膩的,對著燭光隱約有些透明。
抬起手又看到了手腕上的手鏈,十二個小小的,不知名的彩色石頭中,夾著一顆古樸的血紅色的玉珠。
“真好看。”看來原主身份不一般呢?
她記得,小說裏是咬破手指滴血認主。
輕輕咬了一下,“嘶……好疼”,還是算了,用剪刀劃個小小的口子就行,幹嘛非要折磨自己。
坐起身子,翻身下床,剛走一步,還沒習慣這具身體的她,就是一個大馬趴。
“好痛!”糯糯的聲音再次傳出。
緩緩爬起,剛才與地板“親密”接觸的地方,明晃晃的躺著一顆潔白的小牙,她覺得牙在嘲笑她。
此時她的嘴和掉牙的部位有點麻,鼻子也痛,還有點熱,嘴裏也鹹鹹的,一股熱熱的液體從鼻子流出來,下意識的抹了一把,手上全是血。
撿上牙齒,任憑鼻血滴在地板上,一路走到梳妝台前,坐在放著軟墊的圓凳上。
往銅鏡裏一瞧,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穿著杏黃色的寢衣,流著鼻血,嘴唇也磕破了,好不可憐。
猛得拉出吊墜,接上滴下的血,手腕上的玉珠也來了點。
她眼睜睜的看著血一點一點被玉墜和玉珠慢慢吸收,然後一切歸於平淡。
眨了眨眼,從一旁找到帕子捏住一角堵住鼻孔。
看向妝台的首飾盒,把裏麵的東西全拿出來,一樣一樣擺好,就著嘴唇上流出的血,挨個把首飾抹一遍。
隻有一個不起眼的白玉鐲吸了血?
集中精神看向玉鐲,果然是個儲物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