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慕永言做複建,醫生說過,讓他們盡量在家裏,也多給慕永言坐坐按摩,她背了穴位圖,掌握了所有的手法。
可慕永言不讓她碰,也就是前些日子,時安安開了藥之後,原本是讓白進給做按摩的,白進有事兒沒回來。
她就給慕永言按了,慕永言也沒拒絕,所以這些日子,每次慕永言洗完澡,泡了腿之後,她都幫慕永言推拿一個小時。
還好,還算是有效果。
慕永言心裏挺不是個滋味兒,知道陳嬌對他好之後,更放不開陳嬌了。
可陳嬌給他做按摩的時候,說了句:“我不是一定要對你多好,多喜歡,我就是讓明白,你是我的丈夫,我希望你能站起來,不希望讓人背後嘲笑我們。”
所以,陳嬌才會這麼心細的幫他。
時安安看艾絨差不多燒完了,將小木盒子,取了下來,一一收起來,現在用的都是銅器,受熱不一樣,出來的都是熱度,不像這種木盒子。
能散發恰好合適的蒸汽出來,這都是沉香木的,是外公親手打磨出來的,她帶到江城了,特意放在車上,就是為了今天給慕永言用的。
時安安收好了東西,又拿了銀針出來,把配好的藥放在那裏,對著一旁的白進和陳嬌說道:“我來給他做第一次針灸,可能會很疼,一會兒,他要是疼了,你們就給他按住了。”
“不能打麻藥嗎?”陳嬌看向時安安問道。
如果真的很疼的話,慕永言會受不了,這些年,對慕永言的折磨已經夠多了,她不想再讓慕永言受苦。
“不能,有些藥物混合了,會產生其他的作用,而且,就是因為疼,才會刺激穴位,讓經脈流通。”時安安看向陳嬌說道。
有些藥物是不能混合用的,效果不好不說,有副作用適得其反,這才是第一次用針呢,疼痛大約慕永言還可以忍耐。
之後的幾次,可能會比這個更疼,慕永言要是忍不下去,也沒辦法用藥了。
因為經脈堵了,血液不流通,那些地方才會疼,通了也就不疼了。
陳嬌嗯了一聲,時安安都這麼說了,哪怕是疼,也沒辦法,為了站起來,慕永言得扛著。
慕永言對著時安安說道:“沒事兒,隻要能好,多疼我都能接受,你放心用藥吧。”
他不能做一輩子的殘廢,一輩子的殘廢,隻能讓陳嬌跟著他受委屈,他想跟陳嬌好好的做夫妻,要不然,當初給陳家施壓,讓陳嬌跟他結婚,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時安安嗯了一聲,拿了銀針,調好藥,直接往慕永言穴位上紮了上去,很快,穴位上就被紮滿了銀針。
時安安幫慕永言紮好了針,陳嬌就這麼緊張的看著慕永言,以為慕永言不會有什麼事情,也不過五分鍾。
慕永言才知道時安安說的是真的,腿上開始疼了起來,穴位上像用刀子紮在上麵一樣疼,因為時安安提前說了。
慕永言多少會有些心裏準備,額前開始起著薄薄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