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破羅嗓音刺入耳中,眼皮沉的要命,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對襟粗布衣服的老太太正指著草胚房大罵著,“你個賠錢貨,掃把星,生個孩子你還嬌貴了,好吃好喝養著你們全家,連個兒子也生不岀,生了6個賠錢貨,你這是要我家老二絕戶呀,掃把星,這回再生賠錢貨,就給我滾出白家,把你休了。”在咒罵聲中,“哇哇”一聲聲小貓叫般的嬰兒聲傳出,白珍珠懵了啊,什麼情況,腦袋上傳來陣陣疼痛,用手一摸,全是血,一個叫六丫的小姑娘的記憶湧入白珍珠的腦海,六丫的娘周繡連生六個丫,在白家不被當人看,當牲口使,懷孕要生了還在地裏秋收呢,受累難產了,全身是血的被好心的村民送了回來,這可嚇壞了八歲的六丫,哭著去找村裏李大夫,六丫隻知道李大夫來了娘就會沒事,李大夫出診可是要二十個銅板的,這下可氣壞了白老太太林氏,一棍子從後邊打在六丫腦袋上,頓時把六丫打倒在地,白林氏跟本不管六丫的死活,一直在咒罵周繡,可憐六丫被白林氏一棍子打死,現在醒來的是現代的白珍珠,靈魂與身體並沒有完全契和,腦袋一晃一晃,珍珠知道是六丫原有的意識殘留的原因,對著半空堅定的說“放心,我定會替你護好你娘和你姐妹們的。”靈魂與身體瞬間契合完全,頭不晃了。這時趙穩婆夾著小包,匆匆離開,走出大門一瞬間,白珍珠看到六丫娘僅有的銀簪子插在趙穩婆頭上,緊接著李大夫從屋內走出來,“恭喜白老太太,你家添了兩位千金。”白老太氣的一下子就摔了手中的棍子,衝著屋裏大罵“你個賠錢貨,掃把星,你怎麼不去死,休了你,一定叫我兒休了你,今天就休了你,從今天起你們一群賠錢貨都別想吃白家一粒米,一群掃把星。”朝房門口吐了一口老痰。“李大夫,這賠錢貨哪裏要看大夫了,我是沒錢給你,誰找你來的你找誰要去。”邊罵邊離開了。
李大夫氣的不行,歎了口氣,“唉,可憐見的”轉身就要離開,看見了躺在院子地上的六丫,又走了過來,取出包布,把六丫的頭包紮上了。六丫眨著大眼睛衝著李大夫笑了,“李伯伯,您放心看診費今天給不上了,三天後我爹回來,一定給您送去″李大夫“要是有事,就去找我,你娘身子弱,剛生產完,得弄點吃的補補,你那兩個妹妹太小了,唉,活不活的下來還兩說。李大夫走後,白珍珠晃晃悠悠站起來,打了小半盆水走進屋子,三個月沒下雨了,現在是秋天,到處都幹嗆嗆的,屋裏收拾的幹幹淨淨,一眼就把屋裏看了個遍,除了一個小木箱子,再沒什麼了,想來六丫的娘定是個勤快幹淨的,大土炕上躺著一個黑瘦的女人,雙目緊閉,許是生產太累了昏睡過去了,旁邊一塊包布上,兩個小家夥有氣無力的哼哼唧唧,兩小隻大小差不多,頂多三十厘米長,黃黃瘦瘦的,都沒睜眼。在現代,她也有一個妹妹,比她小13歲,媽媽是醫生工作很忙,妹妹是她一手帶大的,但她妹妹一生下來就白胖白胖,重七斤八兩,打開包布,兩小隻渾身粘有血跡,趙穩婆走的急,都沒給兩小隻擦洗,目測這兩小隻不到二斤的樣子。白珍珠很擔心,從小木箱裏取出一個小墊子,放到土炕上,把兩小隻挪到小墊子上,重新用包布包好,土炕冰涼的,怕把小隻涼壞,迅速下地把火點著,火房直接一口破了口的鐵鍋,將就用吧,首先得燒水和煮米湯,妹妹得吃,娘也得吃,火房架子上空空如也,一粒米也沒有,白珍珠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