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有空我就會過來,需要什麼給花姐打電話,我真的有點事要走了。”說著我從口袋掏出僅有的現金放在床頭,心疼地說:“不要委屈自己,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徐佳佳眼神沉了下去,蒼白的麵容一臉平靜,沒了之前的蠻纏之色,怔了片刻,緩緩說道:“......你有事先去忙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她說完閉眼小憩著,像是睡著了一般。
依照她的性格心裏做好了應對她的挽留,沒想到她這麼說,不禁讓我有些意外,同時也卸下了些許沉重。
“嗯。”我輕聲說。
離出她房門還有一步之餘,身後傳來徐佳佳的聲音,“哥,冉冉姐是不是出事了?”
我心裏劇烈一疼,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客廳。
“冉冉姐那麼喜歡你,不可能因為我親你一下就和你分手,我是女生,我了解。你說實話,是不是有別的事情。”
轉過身,徐佳佳眼神噙著痛惜看著我。
我定定神,強做自然對徐佳佳說:“沒什麼事,你別瞎猜了。”
“我都看出來了,你很痛苦,這次和以前不一樣。”她的聲音柔弱語氣肯定。
“好了,佳佳,你休息吧。我......”
徐佳佳打斷我,快速地說:“你怎麼能騙得了一個每時每刻都注意你的人呢?”
我沉默一會,抬頭說:“我走了。”
......
接連兩天,我一直守著冉冉。中間特意回過幾次家,家裏的電腦一直開著,我在等鄭曉晨的消息。得知冉冉的病情後,給鄭曉晨發了MSN,隔天她看到後發了幾十條訊息,再三確認不是我後,答應我去問問冉冉這種病有沒有可能治愈。最後,她的答複是國外的醫療技術也沒有辦法。
最後的希望也被按滅了......
第三天中午,冉冉說要去城裏轉轉。看了看外麵陰沉沉的天氣,我說:“外麵有些冷,還是算了吧。”
冉冉眼裏閃過一絲悒鬱,“我想去我們去過的地方看看。”她看出了我的擔心,彎起嘴角,“放心吧,我穿暖和就是了。”
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想說那些走過的地方走著走著隻剩我一個人了,還是別去了。我想說這個世界沒有你,真的像失去了色彩。想想什麼也沒說,把冉冉包裹嚴實一起出了醫院。
我們走了很多以前的地方,像是看最後一眼曾經留下記憶的東西,莫名有種離別的感覺。
其實每天都有人離去。
可我總覺得那些日子還很遙遠,也沒想過怎麼去麵對。心裏翻湧著這樣那樣的不舍和痛苦,無法控製地席卷在我身體裏,膨脹在筋骨裏,沒留一絲罅隙,交雜著曾經的溫暖一陣一陣翻江倒海。
最後一個地方,我們來到了經常來過的x河公園。冉冉歡快地跑到河邊,伸直雙臂閉目吸氣。
我遙望著她,一時間歲月恍惚,好似看見一個健康靚麗的女孩在向希望呐喊,一臉陽光地朝天空喊道:“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我上去雙臂牢牢地將她抱住,不顧她的反對,深深地吻了上去。才不管傳不傳染,即使陪她一塊走了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