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什麼——錯。”我支支吾吾低聲說。
“在學校打架沒錯嗎?有本事你去外麵打啊,在學校逞什麼能,你有沒有想過你被開除了怎麼辦?你對你將來的人生負責任嗎?你沒了能力有什麼資格給一個女人承諾?”
我快速瞥了她一眼,低聲咕噥道:“考上大學才算有能力嗎?瓦特、愛因斯坦都沒上過大學,還不是照樣......”
我剛說到一半,耳朵傳來一陣刺疼,鑽入心底,甚至能聽到耳朵軟骨的吧吧響聲,疼的我嗷嗷直叫。
“老師,老師,有話好好說啊,疼——疼——疼——”
我抓緊她的手不斷地喊叫。
“還嘴硬嗎?”
她的手狠狠地拉了一下脫離了我的耳朵。
我捂著通紅的耳朵,慢慢的說:“老師,打架是我不對,再說學校都處罰了,你就別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她隨意甩了一下披肩長發,看了我一眼說。
“哦!我又不是你的學生,又不是你什麼人,不值得你生氣。”
“你......”她蹙起粉唇,喘著粗氣。
“敬愛的範姐,我知道你關心我,這次是我沒把握好分寸,下次不可能發生了。”
“還有下次?”
我連忙說:“沒下次了,永遠不會了,我董煜向你保證,隻要別人不欺負我和我身邊的朋友,我絕對不會出風頭的。”
“看來你挺仗義的啊,不知道我要是被人欺負了你會怎麼樣,大概是躲得遠遠的吧。”
“誰敢欺負你,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塊。”我揚起嘴角在胸前握住拳頭說。
範梓沐噗嗤笑了一下,明亮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溫和。“暴力男。”
她的聲音糯糯圓潤,比剛才安靜了幾分。
“以後遇到事情要先冷靜冷靜,好多事情的解決不是隻有武力一種方法,發泄自己憤怒的前提是要保護好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要做無腦的衝動懂嗎?”
“知道啦。”我笑著說。
“要是下次我再發現你和李冉越線有你好果子吃。”她突然嚴肅的說。
“我們沒越線啊,她真的和我表姐是朋友。”我連忙搖手否認,聲音卻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行了,別騙我了。”
我知道我的話經不起推敲,便不再狡辯下去。
“範姐,上次你說你有喜歡的人了,還沒告訴我呢。”
這句話憋在我心裏好久了,一直沒敢問,今天不知那來的勇氣。
範梓沐的臉一下嬌羞了下去,皙白的臉蛋透出淡淡紅暈,她似乎又想傾吐心事,又有些無措。
“你——你突然問這些幹嘛,小小年紀腦子淨是這些。”
我的好奇心驅使我不依不饒的問下去,完全沒在意她的羞澀,我笑盈盈的說:“告訴我唄,反正遲早有一天我會知道的。”
“別說了,我是你的老師,沒大沒小的。”她突然厲聲打斷我的熱情。
“好好好,我不問了還不行嗎,看把你急的。”我收起好奇心悻悻的說。
範梓沐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上課吧。”
在範梓沐那裏學習了一個多小時,我抱著書本急匆匆的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