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心理學會的年度會議上,身著白裙的女人坐在人群中,聚精會神的記錄著什麼,時不時看一眼手機,微微蹙眉,然後把手機反轉扣在桌麵上。
會議結束,例行的餐會上,弗蘭克向其他學者介紹自己的得意門生。“這是簡白,我最優秀的學生。”
不足三十歲,已經發表了三篇高影響因子的論文,中等影響因子論文六篇,在同齡的學者中一騎絕塵。與此同時,她的學業成績非常優秀,而且還能兼顧研究所的日常工作,簡直是個天生為科研而生的人。
因為研究的領域比較冷門,這次會議破例給了簡白一塊展板,展示她目前為止的學術成果,吸引了許多研究人員駐足。
簡白穿著一身白色套裝,在一片黑壓壓的西裝中顯得尤為顯眼。
得知簡白很快就要畢業的時候,大家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緊接著就是各個學校的橄欖枝,心理學的應用領域很廣泛,但就業環境卻不是很好,尤其是簡白專攻的這個領域,經常出現醫療事故,很多人都對此敬而遠之。
餐會間隙,簡白到走廊上透氣,裏頭鬧哄哄的,多年未見的老友們彼此交流著行業最前沿的消息。
這個領域的普及度不高,人們依然對心理學有很多的誤解,如何將自己的研究成果應用到實際生活中,是很多學者的最終目標。
走廊拐角設有吸煙處,簡白往反方向走了一點,拿出手機一看,已經有了三十幾條未讀消息,最近一條言辭懇切的請求她務必要過去一趟。
簡白思索片刻,給另一個號碼撥去電話。“瑪蒂爾德說的那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鬧哄哄的,威廉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關上門,說“她纏了我好幾個月,說是一定會有超出預計的效果,我就象征性的投了點錢,不過我怕她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麵亂來,你要是有空的話最好還是過去看一眼。”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
“我知道,所以我跟她說了不能要求你全天都在,而且不能影響你休息。你就當去度個假,就一周,很快就結束了。”
接機口有人舉著寫著【White】字樣的牌子,張望著每一個走出來的亞洲麵孔。
簡白走到牌子跟前,長途飛行讓她筋疲力盡,連聲音都有些沙啞。
“是瑪蒂爾德讓你來的嗎。”
黑人狐疑的看著這個有些瘦弱的亞洲女人,“你就是Jane White?”
簡白點點頭,鬆開行李推車,拎著包站在一邊。
“您好,我是安托萬,您在巴黎的這段時間,我是您的司機。”安托萬迅速將紙板收起來,接過推車,領著簡白往停車場去。
上了車,簡白就靠在椅背上打瞌睡。墨鏡很大,帽子和口罩幾乎把臉完全遮住。
安托萬從後視鏡裏隻能看見她一動不動的靠在椅背上,對瑪蒂爾德口中絕無僅有的美人產生了濃烈的好奇。
車子停在洲際酒店門口,門童來開車,安托萬叫醒簡白,親自將她送到酒店前台,幫忙辦完手續才離開。
“瑪蒂爾德為您預訂了一周包含早餐的套房,您在酒店的所有花銷都由瑪蒂爾德買單,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任何時候您需要用車都可以聯係我。祝您在巴黎度過愉快的時光。”
印有電話號碼的名片,以及專程購買的洗漱用品統一裝在精致的紙袋裏,放在門廳的桌子上。
簡白客氣道謝,關門上鎖一氣嗬成,門外的安托萬聳了聳肩膀,果然是防備心很重的東方女人。
第二天早上簡白在時差帶來的困倦中醒來,摸索著打開關了一天一夜的手機,洗漱的間隙,手機震得差點從床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