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瀚城某五星級酒店,疆富公司五周年慶典正在進行中。
砰!
酒店大廳的門被人粗魯地踢開,與牆壁激烈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一個麵無血色、身材清瘦的女人緩緩地走了進來。
隻見她那烏黑的長發被一根黑色的皮筋簡單地紮著,眼角的淤青成功地掩蓋了五官的精致,整個人顯得憔悴不堪。
“你怎麼來了?”江賦慌了,心虛地從主席台走下來。
他明明把她關在別墅裏,她怎麼逃出來的?
梓菲直勾勾地盯著江賦,冷笑著,沒有回答。
她早就看穿了江賦的真麵目,要在今晚當眾揭穿他的陰謀,還要把這五年來的委屈全部說出來,讓此生不留遺憾。
梓菲緩緩走上主席台,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是疆富公司五周年慶典。可是大家是否知道,五年來,江賦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才讓公司這麼快的擴張?”
梓菲話還沒有說完,話筒便被一隻手搶了過去。
“菲菲,你累了。”
江賦把搶過來的話筒放到一邊,手臂環抱著梓菲,看似關心梓菲,實則是控製住了她的雙手。
梓菲本能地掙紮,江賦卻抱得更緊了。他越是表現地體貼入微,越讓人覺得梓菲無理取鬧,一股絕望從她的心底湧出。
與此同時,她突然感到心髒有點疼,隻好捂著胸口痛苦地蹲了下來。最近這段時間,這種疼痛越來越頻繁。
這時,一股高級香水味襲來,梓菲一抬頭便瞥見那張令人窒息的臉,是徐曼曼!
這是一張年輕漂亮的臉,皮膚水靈,妝容精致,眼睛烏黑發亮,身材嬌豔誘人。
“嫂子,我扶你起來。”徐曼曼蹲下來一邊溫柔地說,一邊向梓菲伸出了她那白嫩修長的手。
挨近扶梓菲的時候,她沒有先去扶她,而是湊著梓菲的耳朵,用低沉惡毒的聲音說道:“賤人,丟人現眼!”
徐曼曼聲音雖低,卻像一根火柴,瞬間點燃了梓菲胸中的怒火。
梓菲突然感到心髒由疼痛變為了更加劇烈的絞痛,以致於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下滑。
求生的欲望讓梓菲努力發出求救聲,可惜這求救聲極其微弱,已經被現場的嘈雜聲完全淹滅。
隨著心髒的疼痛愈加劇烈,梓菲的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迷糊中,她看到去世的奶奶正微笑地向她伸手。
看著時機差不多了,徐曼曼這才轉過身,裝出焦急的樣子對後麵的人群呼救:“來人啦,快來人啦!”
迷迷糊糊中,梓菲聽到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然後是丈夫江賦悲痛的哭泣聲。
……
“江太太,你醒了?”不知過了多久,梓菲聽到一個女人在耳邊問。
她努力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中年婦女的懷裏,這是小區保潔王阿姨,自己竟然在自家住的花園別墅小區裏。
“你是不是中暑了?我給你叫救護車。”王姨道。
梓菲在王姨的攙扶下慢慢起身,頭有點暈,她使勁揉了揉太陽穴,對王姨擺擺手道:“不用了,謝謝。”
她摸不著頭腦,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裏嗎,怎麼在自己的小區?想到這裏,她帶著疑惑踉踉蹌蹌地回了家。
“恬恬!”梓菲喊了一聲女兒的名字,沒人應。
書桌上的相框裏放著一家三口的合照,是恬恬兩歲生日的時候照的。
梓菲記得旁邊還有一張恬恬七歲生日的照片,現在卻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