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
“那就奇怪了。高陽到底做錯了什麼,需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莫語杉卻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差點急得流下冷汗,最後在眾人曖昧的眼神下隻能實話實說:她怕高陽睡著後舊病複發,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牟欣蘭同情的摸摸高陽的滿頭包,其實高陽也挺可憐的,無緣無故受到一晚上折磨,幸虧他的脾氣比較好。牟欣蘭的同情心就是這樣泛濫,即使她眼中的弱者並不屬實也毫不在意。
經過眾人這番折騰,高陽再也睡不下去,雖然他之前曾經提議各自回房鎖死房門,奈何莫語杉對此一百個不同意,兩人隻能坐在客廳你來我往的死磕——睡。早知道會受到這種待遇,打死高陽也不會讓張翱陪同牟欣蘭去看病,換成自己去就不會招來無妄之災。不太對吧,好像需要看病的是牟欣蘭,怎麼張翱倒是塗成紅裝了,才發現問題的高陽詫異道,“張翱這是怎麼了,你們耍的哪一出?”
張翱無奈的歎了口氣,“別提了,還不是因為昨天招惹的是非,我們去的那家醫院正好碰到周繼銘,人家手下的兄弟把牟欣蘭認出來了,有人說這丫頭當時叫喚的比打人的都歡實,不揍一頓難消心頭之恨,所以就想動手尋個私仇。作為一個男人,我當然是挺身而出,雖然我從來沒有和別人打過架。如果葉戎早出來一會,我怎麼會被人打了一個跟頭擦破了皮。所以啦,高陽你要記住,珍愛生命,遠離...嗯嗯!”
高陽一腦門的冷汗,如果他真的去了醫院,情況肯定比張翱要嚴重得多,貌似還是挨幾下******來的踏實。他哪裏知道張翱是想耍酷,純粹的沒事找事,這才白挨了人家一個大巴掌,這番粉飾下來把自己說得好像民族英雄一樣。一旁的牟欣蘭就在琢磨著是給這小子送一麵錦旗合適呢,還是送一麵旗袍合適,不愧是做律師出身的,說什麼事情都不忘記對自己有利的原則。
人一多起來,莫語杉的焦慮症自然就得到緩解,她這才發現揮舞一晚上******也是很累人的,站起身來向眾人擺擺手,搖搖晃晃的回到房間補覺去了。在她的帶動下,牟欣蘭打著哈氣跟在後邊,對張翱的進一步行動需要睡醒以後再好好籌劃一下。高陽眨巴眨巴酸澀的眼睛,轉頭也進了自己的房間。張翱本來也是學某人跟在高陽身後的,到門前時高陽回了一句艾佳在房間裏,而且你現在弄得渾身藥味,不要把艾佳熏到了。張翱隻能又鬱悶的回到客廳,葉戎正打算離開,卻又被他叫住了,“你難道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
“你想問什麼直接問,隻要不違反保密原則並且在我能夠回答的範圍內,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得,你自己的事情我就不問了,那個關其峰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們在大門外邊才認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的關係不一般吧?”
“我想你不會對他的身份感興趣的,他是某一個古老幫會的首領,當你需要接觸他的身份時,你的麻煩憑你的身份與能力已經無法擺平了。”
“什麼叫做憑借我的身份與能力不能擺平,難道我的身份很差勁嗎,好歹我也是一名注冊律師,未來的高收入人群。既然他的身份這麼...這麼特別,你是如何和他攀上關係的?”
“這年頭最該挨揍的就是律師,要不然社會上哪來那麼多冤假錯案。我和他的兒子曾經在一個戰壕趴過一段時間,我到這裏來以後,他兒子曾經特意關照過,這個問題就此打住。如果你的好奇心過於強烈,我不敢保證你的個人自由。”
張翱頓時為之氣結,有這樣帶著威脅回答別人問題的嗎,整個一氓流作風,再這樣說下去血壓起碼能飆到一百八。“好吧好吧,我現在就有一個擺不平的問題,揍我那家夥你打算怎麼處理他?那家夥好像也不是善茬,如果沒有姓關的出麵,今天的場麵你自己鎮不住吧?”
葉戎不屑的撇撇嘴,“隨他去折騰,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力。”
“別介,你讓他折騰一回他就揍我一頓,等你看明白了我都進八寶山了。高陽說你一個人能打十七八個,還是個個帶著砍刀的,你就帶著砍刀把他剁了得了。”
“滾,你以為我砍人不用坐牢嗎,要砍也是讓他砍你。”
“我可以問為什麼嗎?”
“他砍你我用得著坐牢嗎?”
“你...你還是滾蛋吧,滾回你的租界,國內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
葉戎轉身離開時心裏也在暗自琢磨著,對於這個社會來說,張翱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雛兒。為什麼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難道他真的把自己當做了無所不能的神,隨隨便便就能進到哪裏,隨隨便便就能把人撈出來?作為一個律師卻見不到自己的當事人,這正常嗎?莫語杉犯得又不是事涉國家機密的大案要案,說的最嚴重也隻是故意傷人,派出所有什麼理由阻止他們見麵?成長是需要代價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代價會逐漸轉變成人生閱曆,但願張翱盡快成長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