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了之前看的一些電影,在信息比較落後的時候,殺人犯畏罪潛逃之後,會找一個荒山野嶺的寺廟出家。你們說,納源會不會是這樣一個人?”桑笑笑猜想。
“納源是個殺人犯?”我驚訝於她的猜想,“就像你說到,在逃亡過程中來到了夜路,發現這裏能掩蓋他的罪行,於是決定在這裏留下?”
桑笑笑點頭,“如果這樣的話,那那個避丹道長可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隻是看他是過路人所以就留下了……”
“所以我的推測還有正確的可能!”我又想到了自己的那套理論,“那現在這樣的話,我們找時間和避丹單獨交流,一是為了確認他們從何而來,二是將納源可能是殺人犯的事情告訴他。”
我們邊吃飯邊將思路重新梳理了一下,隻等再次見到避丹。
果然過了沒多久,避丹主動找上門來,為匆忙離開道歉。我們自然不會過於糾結這個問題找他的麻煩,閑扯了幾句就聊到了關於避丹的來曆和納源的身份上來。
“請問道長,您是來自夜路之外的世界嗎?像我們一樣。”我問。
“不是。我生來就在夜路。”避丹的回答和納源一模一樣。並且納源的表情很平淡,沒有像納源一樣的慌張。這時候我真的開始懷疑,我的所有推論全是我的一廂情願。但是柴秋月看到的信息又是怎麼回事呢?如果沒有撒謊,那隻有一種情況,就是記憶被抹除修改了。
“那納源也是嗎?”我追問。
避丹點頭,“我們都是生來就在這裏,有什麼事情嗎?”
我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既然他都這麼說,那我們對於納源的推測也就無從談起了。我們不可能直接和他們說柴秋月能夠看到一些東西。
“幾位還要繼續逛逛觀內嗎?”避丹問。
我們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雖然趙子豪有點興趣,但現在得到了這樣的回答我們需要再聊一聊,於是送走了避丹道士,我們關上屋門繼續琢磨。
“咱們一直在這裏也也就是與他們打交道,我感覺得不出更多的東西。”趙子豪說,“就像在教堂區的時候一樣,薇科蒂忙於埃德姆教的事情,根本顧不上帶回來的人。我看這白地教的玄霄宮也一樣,他們道士估計也是天天琢磨自己的那些事情,對於我們沒什麼幫助。”
“那咱們準備一下東西繼續走嗎?”我問,“子豪你要不要去問他們借兩本典籍看看?”
趙子豪一聽表示認同,打算借幾本書再走。
“那我現在就去藏書的地方,你們休息一會等我吧。”趙子豪雷厲風行。
我們三人沒什麼異議,玄霄宮內似乎確實沒什麼異樣,他自己去就自己去吧。
我繼續拿著手機完善自己的記錄,桑笑笑和柴秋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關於柴秋月看到 的世界。
十來分鍾後,趙子豪慌慌張張推開了門,滿臉驚慌,不停地喘著粗氣。
“快……快走吧……他們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