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牧厲寒的影響力很大嗎？
勞倫醫生走了很久，白微雪還怔怔的坐在沙發上，腦子裏亂哄哄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在橫衝直撞。
“白小姐，您還好嗎？”孫媽實在忍不住了，走到她身邊問道。
白微雪回過神，抬起頭看了看孫媽，笑著道：“我沒事，我先上樓去。”
說完，她站起身朝樓上走去。
“白小姐。”孫媽在身後叫住她，眼神有些懇求的道：“少爺剛剛才發病，請您不要再和他吵架了，可以嗎？”
明明是牧厲寒做錯了事，現在搞得像她在欺負他似的。
“我知道了。”
白微雪沒再說什麼，抬腳朝樓上走去。
……
推開臥室門，白微雪愣了一下，看著滿屋子的狼藉和躺在床上人事不醒的男人。
很多東西都被砸爛了，玻璃和木頭碎屑滿地都是……勞倫醫生說他有狂躁症，破壞東西已經也是他發病時的一種表現吧。
白微雪走到大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緊緊皺著眉，麵容看起來有些疲憊，一隻手放在杯子外麵，上麵裹著紗布，有鮮紅的血液滲透出來。
牧厲寒這一覺睡得很不穩，即便是勞倫醫生給他用了大量的安眠藥。
隱約中，總覺得有人在看著他，牧厲寒漸漸醒來，睜開眼，實現中出現她模糊的容顏，他皺起眉下意識喊了一聲：“小雪……”
白微雪正在想事情，被他的聲音打斷，回過神看著他。
牧厲寒本來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直到她的小臉漸漸清晰起來才發現並不是，頓時清醒了幾分，坐起身：“小……”
話還沒說完，忽然看到滿屋子的狼藉，他眼裏飛快閃過幾抹情緒，抿著唇沉下臉沒有講話。
以前牧厲寒在她麵前偽裝的很好，起碼她沒有看出一點破綻，但是這個時候的牧厲寒，臉上的表情很容易看懂。
“如果不是因為我回來，你是打算故意瞞著我的是嗎？”白微雪緩緩開口，語氣很平靜：“牧厲寒，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的？”
牧厲寒渾身一震，抿著唇一言不發。
在這個問題上，這個一貫強大囂張的男人是自卑的，他知道自己有病，而她那麼好……
“你還是打算什麼都不告訴我嗎？”白微雪歎了口氣：“你這算什麼？因為你，我經曆了那麼多，可你似乎連和我解釋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對不起。”
過了好一會，牧厲寒才有些艱難地說了三個字。
他的確對不起她，如果不是他，她不會有那樣的經曆。
“嗯。”白微雪點了點頭：“那我要和你分手，你答應嗎？會讓我離開嗎？”
牧厲寒渾身一震，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她，眼裏猩紅翻湧，眼神越來越詭異，牙齒緊緊咬著，周身有種無法具體描繪的陰戾。
如果不是勞倫醫生提醒她，白微雪恐怕根本注意不到牧厲寒的變化，但是現在她看出來了，原來他真的會發病，勞倫醫生不是騙她的。
想到這一屋子的破壞，白微雪眼神閃了閃，看著眼前的男人道：“你冷靜點，我隻是這麼一問而已，不是真的要和你分手。”
“……”
牧厲寒眼神定定的看著她，因為她的話眼裏瞬間閃過一絲清明，但好像又很糾結，似乎在判斷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和我說說你怎麼認識我的吧，你告訴我，我就和你說心裏話，好不好？”
白微雪在床邊坐下。
牧厲寒皺起眉看著她，見她表情和眼神還算正常，皺了皺眉，低沉的聲音有些嘶啞：“你想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