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光大亮的時候,餘小螺才醒了過來。

身邊早已是空空如也,等穿戴完畢之後,便聽到了清風院裏的說話聲。

“兄長,讓你久等了,兄長來了。荊哥怎麼也不叫我。”

餘小螺嗔怪道:“白白的讓兄長等了這麼些會兒。”

慕晟嶼搖了搖頭,笑道:“我也是剛剛過來,小螺,我聽妹夫說你手裏還有昨晚那樣的金瘡藥?”

餘小螺點了點頭,立刻就把昨晚那十五瓶金瘡藥給擺了出來。

“都在這裏了,兄長。”

慕晟嶼盯著這金瘡藥,隨意拔出了一瓶的紅塞,湊近鼻子聞了聞。

“這藥的確是靈丹妙藥,昨夜阿忠渾身的傷口,大夫開了藥都止不住血。可用了你這金創藥之後,不過幾息,血便漸漸的住了。”

“血止住了就好,剩下的日子就要好好的調養,勤換藥,防止感染。還有我聽荊哥說,阿忠的腿不大好。”

餘小螺琢磨著,這個腿腳多半是傷到了神經,若是傷到骨頭,養養大概就是了,傷到神經,才會留下後遺症。

也不知道係統商店裏有沒有滋養神經的療傷聖藥,看來還得升級。

慕晟嶼微微點頭,“是不大好,今早才告知了祖父這件事,祖父說了阿忠為護主才受的傷,他忠心耿耿,若是以後腿腳真的不好了,府裏也會養著他。”

“祖父向來心善,對了,兄長,你和荊哥是怎麼把阿忠從牢裏救出來的?”

說話間,吳嫂送上來了今日的早飯。

鹹肉熬的白粥,配上小巧玲瓏的肉包子,還有幾塊甜酥,餘小螺早飯向來吃的清淡,所以也就沒有怎麼鋪張。

“怎麼不多上一些,兄長吃過飯了嗎?”

餘小螺笑著問道:“不如在這裏用一些早食。”

慕晟嶼搖搖頭,“早就吃過了。”

用飯期間,餘小螺聽著慕晟嶼和顧荊你一言我一語的話,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那個傷了顧荊的人到底不占理,而且是街麵上有名的混混。

欺男霸女,老百姓們都怕他,可又不敢惹他,平日裏躲都來不及了。

這混混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帶著小弟們便去尼山書院外頭蹲著已經科考完的顧荊,準備下手。

這些事情官府都調查清楚了,對於這種混混,官老爺們也是看不上的。所以慕府花了一大筆銀子,通過關係打點上下,總算是把人給活著保了出來。

慕晟嶼疑惑道:“小螺,有昨晚那樣療效好的金創藥,為何不早些拿出來,且不說生意如何,這金創藥用在戰場上,我朝將士的傷亡便能少上許多。”

餘小螺搖了搖頭,道:“兄長,你該明白,這藥就算拿出來,背後的人也不該是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顧荊淡淡的說道:“一個珍珠膏,便惹得滿城風雨。若是再有了金創藥,恐怕我和小螺便永無寧日了。”

慕晟嶼一愣,隨即就反應了過來。

他也搖了搖頭,“是我想差了,妹妹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