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螺笑道:“兄長和祖父還說,讓荊哥考個文狀元和武狀元,把這倆都包圓了。”
“那也成!”
郝漢重重的點了點頭,“文狀元,武狀元,考了狀元以後,到時候我顧兄弟便能進宮見皇上了,也不知道皇上長個什麼樣子,以前總以為是三頭六臂。”
餘小螺又被他逗笑了,“哪來的三頭六臂,皇上又不是哪吒!”
“哈哈,後來這不就知道了。”
菜飯齊全,什麼都不缺,最後還是餘小螺發現了丁追的不對。
“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吃著飯,倒哭起來了?”
餘小螺關心的看著丁追,“有什麼困難,說出來,我們大家看看能不能幫你解決。”
大大咧咧的郝漢說道:“對啊,兄弟。男兒有淚不輕彈,你肯定是遇到傷心事了。快說出來,我們肯定幫你。”
而另一邊,顧荊也認真的說道:“是不是你的祖母。”
丁追重重的點了點頭,抬手抹了一把眼角,這才說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他連夜啟程,從京城趕回八安縣,日夜兼程,馬不停蹄,比原來預計的時間要少了十天。
到了八安縣之後,丁追又是馬不停蹄的趕往他和祖母原來的住處。
說到這裏的時候,丁追的眼睛便更紅了。
他哽咽著說道:“我回去找到了……找到了我和祖母住過的房子,在外麵我便覺得不對,推開門之後,院子裏的雜草已經長得非常高了,而祖母她……”
說到這裏的時候,丁追再也忍不住,嚎啕的哭了起來。
老太太怎樣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猜得出來。
餘小螺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
“兄弟,節哀順變啊!”
郝漢重重的拍了拍丁追的肩膀,道:“你祖母在天上,肯定也不想看到你這麼傷心。”
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悲傷,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濃鬱的傷痛,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餘小螺默默的別過了臉,時光飛速的流逝,而有些人,便被永遠的留在了過去的時光裏,再也見不到了。
她的東西還在,記憶還在,隻是人卻永遠也找不到了。
顧荊握了握餘小螺的手,低聲說道:“別勸了,讓他好好的哭一哭。”
餘小螺點了點頭,三個人都默默的沒有說話。
這種失去至親之人的傷痛,外人是永遠都理解不了的,隻有自己哭一場,把那種悲傷的情緒發泄夠了之後,才能回歸正常的生活。
痛快的哭了一場之後,丁追才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
“我,我……”
“哭吧兄弟。”郝漢又重重的拍了拍丁追的肩膀,道:“沒人笑話你!”
“就是,哭過以後再好好的生活。”
餘小螺這個時候才說道:“別讓你的祖母擔心。”
“謝謝。” 丁追看著眾人,認真的說道:“有你們這幾個朋友在,我祖母也該放心了,隻是我沒想到她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