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說笑了,我自小的確是在島上長大,卻不是荒島。我有爹娘,也有祖父,和您無親無故。”
英國公臉上裝出來的慈祥僵了僵,不過薑到底是老的辣。
“你果然還在怪罪我,當初,我這個父親對不起你,把你扔在荒島上,後來我每每回憶起來,便潸然淚下,也派了人回來找你,多年卻不見音信。”
顧荊的嘴角微微抽了抽,鳳眸中劃過濃重的嘲諷之意。
“國公爺,您到底想說什麼?”
英國公滿懷愧疚的看著顧荊,道:“若是你願意,現在就可以和小螺回英國公府去住。還有那三個孩子,也一並接了回去,年歲尚小,教些規矩總來得及。”
“嗬嗬。”
顧荊隻說了兩字,便不打算再開口。
他盯著英國公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冷意,不遠千裏來到京城,又經曆了一路的追殺,經曆了這麼多的波折,現在已經見到了那所謂的父親,也不過如此。
牽扯到了幾個孩子,餘小螺便不得不說話了。
“國公爺,我夫君與你毫無關係,我們非親非故,更談不上把孩子們接到國公府去。我看您今天是有話要說,那就別繞彎子了,您有話請直說吧。”
這三番兩次的推諉,英國公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他索性收起了那副慈祥的愧疚,假惺惺的神色,道:“珍珠膏,荊兒,諾金她是你的妹妹,你作為兄長,如何能對妹妹見死不救!”
顧荊狠狠的咬了咬牙,道:“國公爺,我與您真的不是父子。且不說這珍珠膏給不給,顧諾金欺辱小螺,更是在凝雪山莊放毒蛇謀害小螺,這件事情,您打算如何處理?”
英國公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道:“本就是這婦人粗鄙不堪,惹到了諾金,諾金才不得不教訓他。至於放毒蛇一事,目前尚且未調查清楚。”
“到底是未調查清楚,還是調查清楚了真凶是誰,您卻用自己的權勢和地位,把這件事情徹底的壓了下去!”
顧荊咄咄相逼,用詞十分犀利尖刻,說的英國公也變了臉色。
“放肆!”
他冷冷的說道:“你不過隻是一介秀才,這京城裏的秀才如過江之鯽,比比皆是,難道你以為,這身份能保得住你們?”
餘小螺見事不妙,這父子二人還真是親的。
見到了之後,就針鋒相對,誰也不讓。
“國公爺,您不就是為了要珍珠膏。”
英國公這才把視線轉向了餘小螺,道:“你肯給?”
“您都這麼威脅我們了,我們這升鬥小民自然是不敢不給。不過珍珠膏現在已經斷貨了,這其中的材料十分稀缺,其中有一味草藥,必須要夏天長的才有功效。”
餘小螺信嘴胡扯,反正能拖一刻是一刻,最好拖一年。
英國公的眸子眯了眯,道:“你說的話,可是真的?”
餘小螺點頭,“自然不敢欺瞞於您。”
“把珍珠膏的方子交出來,本國公就放過你們。”
餘小螺冷笑,“國公爺,我不是三歲小兒,若是真的交了方子,您肯放過我們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