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管事還真的被顧荊給鎮住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管事覺得這臉都丟光了,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威脅道:“你們二人如今是不肯去英王府了?”
餘小螺淡淡的回道:“你說你是英王府的管事,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說不定是哪個地方竄出來的人拐子,我們跟你去了,才是傻!”
管事差點沒一口氣給噎死,以前無論他去哪個府裏請人,誰不是老老實實的趕緊出來,順便還能給他塞幾兩銀子,打聽打聽英王府找他們是什麼事。
如今這是個啥情況?
“我不和你們廢話,看來你們是不怕英王府了。”
管事的話被顧荊打斷,顧荊笑道:“聖上說過,不可苛責百姓,不可無故欺辱百姓,我們又沒犯什麼錯,為何要怕?”
“嗬嗬,你們不怕,難道也不在乎這偌大的幕府!”
英王府的管事見實在沒了辦法,隻能拿出慕府來威脅二人。
餘小螺卻是知道,慕府能在京城裏紮根,還把生意做得那麼大,酒樓,茶樓,布莊等都有生意,肯定有不少自己的人脈,或許大膽猜想一下,在宮中也有人。
見二人沉默了,英王府的管事以為拿住了他二人的軟肋,便更加的肆無忌憚了起來。
“你們若是不肯同我去英王府,慕府以後可就遭殃咯!不過,你們若是肯孝敬孝敬,那我就不把今天你們對英王府不敬的事告訴主子。”
英王府的管事上前走了幾步,來這麼急,他也口渴了。
可是剛走了一步,卻被顧荊殺人的目光給嚇退了回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到底走不走?”
餘小螺覺得這件事情不能拖累祖父和兄長,可若是真的去了英王府,那恐怕就是任人搓扁揉圓,輕易回不來了。
顧荊淡淡的說道:“那你出去等著,我們夫婦二人要換身衣裳。去見英國公和英國公夫人,總不能蓬頭垢麵的去,免得衝撞了貴人。”
這話說的管事愛聽,他點了點頭。
“嗯,那我便出去等著,別忘了你們的孝敬!”
等人走了之後,餘小螺才說道:“荊哥,我們去了英王府,恐怕是凶多吉少。但若是不去,一定會拖累到兄長和祖父,我……”
顧荊抿了抿唇,道:“那就去。”
餘小螺看他一眼,道:“實在不行,我就委屈委屈,把珍珠膏給了她。”
雖然心中不情願,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餘小螺又一次迫切的想要得到官職,若是顧荊有個舉人的官職,自己頂著舉人夫人的頭銜,那英王府就算把他們請了去,估計也不敢殺人滅口。
顧荊握緊了餘小螺的手,道:“若英王府不肯放人,我便帶你闖出英王府,順便把英國公當年殺妻拋子的事跡在京城宣揚宣揚。”
夫婦二人彼此對了一個眼神,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
既然做下了去的決定,餘小螺便輕鬆的說道:“走吧,也不必換什麼衣裳了。”
像是掐著點,外麵忽然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