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提,餘小螺就想起了當天顧諾進中毒後的情形。

印堂發青,臉色也呈現不自然的青色,當時顧諾金的臉皮上好像鼓起了幾個包。

盡管這裏沒有別人,可牟夫人卻刻意把聲音給壓低了。

“我是沒瞧見,我聽別人說,那顧諾金臉上都是毒斑,和那條毒蛇的斑紋也差不多,真是笑死個人了,那毒蛇是不是真的有靈,才回來找她這個罪魁禍首!”

餘小螺也忍不住笑了笑,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也是她活該,凝雪山莊那邊查出來什麼了沒?”

牟夫人搖頭,“沒有,說是英王府也在查,不過我想啊,若真的是這個顧諾金放的毒蛇,兩方查出來,憑著英王府的勢力,這件事情最後也會不了了之。”

她皺了皺眉頭,看著餘小螺。

“這件事情小螺你受了委屈,可惜顧諾金靠的是英王府,如今她毀了容,是老天不放過他!對了,還有菏澤縣主,當初若不是他橫加阻攔,顧諾金臉上的毒斑還不至於那麼多。”

當初毒蛇的事情,餘小螺的確是被嚇了一跳,可現在那股勁兒已經過去了。

現在大概率是罪魁禍首的顧諾金也得到了懲罰,她可高興壞了。

“那我還得謝謝那條毒蛇和菏澤縣主,等有空,改天得登門親自道謝!”

餘小螺眨了眨眼睛,繼續說道:“那日我和顧諾金打的賭,如今可成真了。”

牟夫人顯然也回憶起了那天打的賭,憤憤的呸了一聲。

“那顧諾金先前說我家笙兒滿臉的瘡,是醜八怪,如今這事情落到她自己頭上了,哼,自作自受,這話我已經說膩了。”

一語成讖。

見這嘴下要留德,說不定詛咒別人的話,最後便十倍百倍的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牟夫人繼續說道:“這英王府又逼著太醫不給走,非要讓太醫們顧諾金治臉上的毒斑,可是那毒蛇太毒了,能撿回一條命,已是盡了力,太醫們就算再厲害,也沒辦法。”

餘小螺道:“那那些太醫能幹?”

“顯然是不能幹啊!”

牟夫人冷哼一聲,“其中就有王夫人的兄長,人家家裏雖然世代是太醫,但是,常言說得好,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夫,這事皇上已經知道了,大發雷霆,讓英王府把人給送回去了。”

餘小螺也笑了幾聲,如今落到這個地,活該這兩個字,她也說膩了。

“那這英王府可要討人嫌了。”

牟夫人笑嘻嘻的說道:“英王府放出消息來,到處高價收取珍珠膏,可是珍珠膏一瓶難得,他們得罪了一群禦醫,顧諾金平日裏的名聲又不好,誰肯賣給他們,看笑話都不夠了。”

俗話說的好,牆倒眾人推。

雖然這話用在這裏可能不太恰當,但也能變相的反映了此時的情況。

“小螺,反正那顧諾金想求珍珠膏急的不行,不如你就借此拿捏一番,給自己出口惡氣,順道還賺了顧諾金的銀子,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