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螺看見那蛇不停的吐著杏子,身體蠕動著蜿蜒,不由得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
不能慌,絕對不能慌!
她現在若是慌了,這毒蛇肯定也跟著慌了,咬傷自己,那是肯定的事。
而這時候,吳嫂已經撞開了門。
當然,她也看見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差點沒嚇得當場撅過去。
“夫人!您別害怕,您千萬別動!我這就去拿匕首,把蛇給弄死!”
餘小螺驚叫道:“吳嫂,你退出去,別激怒了這蛇。”
剛才的動靜,已經讓閉上眼睛假寐的蛇再次睜開了眼。
那血紅色的豎瞳死死的盯著吳嫂,身體已經弓了起來。
青紅的分叉的蛇信子嘶嘶的吐著,吳嫂也被嚇呆了。
已經不能再等了,這蛇被突如其來的響動驚嚇,煩躁的甩起了尾巴。
攻擊人,那是必然的事。
說是遲,那時快。
包袱就在旁邊的木桌上,毒蛇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眼看就要彈射出去,咬上吳嫂一口,餘小螺早就判斷好了蛇的七寸之處,徒手向前猛的一抓。
她承認這一抓,有賭的成分在。
若是毒蛇的反應比她快,那今天肯定就被這蛇咬傷了。
但若是拚一拚,自己的動作比毒蛇快,抓住了七寸,毒蛇無法動彈咬人,那便安全了。
湯婆子被打翻在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熱水潑灑在地,沾濕了地毯。
餘小螺像弓箭一樣彈射了出去,趁著毒蛇在全神貫注
盯著吳嫂的時候,一把精準的按住了毒蛇的七寸之處。
那種滑膩的冰涼的觸感,餘小螺身上的雞皮疙瘩,覆蓋了一層又一層。
在以前她沒有徒手捉過蛇,海島上的時候,頂多就是用工具。
那些捕蛇人倒是徒手捉蛇,毫不膽怯,餘小螺自認和他們比不得。
可已經逼到這份上了,是抓也得抓,不抓也得抓。
毒舌驟然被抓住了七寸,瞬間暴怒不已。
蛇頭奮力的向後折去,蛇頭本來就小,嘴巴張大了之後,露出尖銳的毒牙和分叉的猩紅蛇信,尤其是那雙血紅色的豎瞳,看起來更加的駭人和恐怖。
整個身體開始劇烈的扭動掙紮起來,細小的尾巴更是不住的拍打。
餘小螺的胳膊都被抽紅了,這毒蛇雖然咬不到他,但是整個身子已經擰成了麻花。
顧不上害怕,餘小螺大吼道:“吳嫂,快拿匕首來!”
方才餘小螺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把隨身攜帶的匕首,放在了旁邊的木桌上。
雖然匕首和她隔得很近,可剛才根本來不及去拿。
吳嫂已經回過神來,立刻頂著害怕上前拿起了匕首。
“夫人,給。”
餘小螺接過匕首,一手緊緊的攥住毒蛇的七寸之處,青筋都暴露出來了。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上下牙齒一合,心底迸發出一股狠意,舉起匕首,朝著毒蛇的腦袋就斬落了下去。
蛇頭落地,身子還在床鋪上,不住的掙紮扭動,被切斷的脖頸之處,噴出
了大量殷紅的血液,餘小螺早有準備,用被褥死死的捂住了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