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螺想了想,也是這個理。
可是從早上到晌午,這段時間房子又被燒了,一家人要去哪裏待著?
總不能去斷臂殘垣的房子裏苟著,一直苟到晌午,然後再租輛馬車去順天府吧。
顧荊說道:“不如在外麵找家客棧,休整休整,沐浴更衣,等到大晌午,吃完飯之後再去順天府。”
餘小螺想了想,也隻能如此了,他們一家人現在灰頭土臉,去了順天府,肯定會被當成要飯的叫花子。
在附近找了一個,還算是價格合適的客棧,租了一天,開了兩間廂房。
餘小螺和顧荊一間,吳嫂一間。
吳嫂揉了揉平安的大腦袋,道:“老爺,夫人,讓平安在我屋趴著吧。昨夜發生了那麼多事,老爺和夫人定然沒有休息好。”
平安聽懂了吳嫂的話,哼哼唧唧個不停。
餘小螺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到了廂房之後,餘小螺一沾上柔軟的被褥,困意瞬間襲來。
昨夜雖然小丫鬟送來了被褥枕頭,可是在陰冷的地窖裏,她到底沒有休息好。
外麵小二已經燒好了熱水,房間裏有木桶。
餘小螺利羅的寬衣解帶,然後進入了還冒著熱氣的木桶中。
她一邊搓洗,一邊說道:“荊哥,富貴叔和郝漢大哥說的打聽我們的那撥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夥的。”
顧荊沉聲說道:“肯定是一夥人,他們的目的
相同,都是要我的命。”
自從他出了東門島以來,那些人就沒有消停過。
夫婦二人沐浴更衣,又用了些小二送上來的茶點之後,餘小螺便休息了。
之後,到了大晌午,夫婦二人租了一輛馬車,幾人連帶著平安一起上了馬車。
等二人距離順天府處不遠的時候,馬車卻忽然一下被別停了。
因為馬車停的太過於突然,所以餘小螺身子整個往前撲了過去,幸好被顧荊給扶住了,否則就要撲出馬車。
“怎麼回事!”
餘小螺打開了馬車簾子,外麵的車夫也在破口大罵。
“你們的馬車到底是怎麼回事,橫衝直撞,眼睛瞎啊,不看路,我好好的在路上駕著馬車,你們就直直的衝過來,簡直是不想活了!”
馬車上趕車的車夫一聲不吭,隻是死死地盯著拿車夫,目光陰鷙。
然後從馬車裏就伸出了一隻手,看到這隻手之後,餘小螺的瞳孔縮了縮。
這隻手的主人,她可太認識了!
正是富貴叔。
看來昨夜的事情和富貴叔脫不了什麼關係,早就知道對方既然發現了他們在京城,肯定會查到他們的住處,若是存在僥幸的心理,那就是真的沒腦子了。
顧荊下了馬車,餘小螺緊隨其後。
這裏不是鬧市,也不是街道,而餘小螺和顧荊二人起了個大早,所以通行的人也比較少。
兩輛馬車別在這裏,暫時沒有人過來幹涉。
富貴叔下了馬車,冷聲說道:“阿荊,好
久不見啊。”